侯蔦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機會,但他必須搏一次。
/談什麼為了大陸為了普通百姓,這些都太虛;狀況是那些道人搞出來的,他憑什麼給他們擦—屁—股,還要冒巨大的風險?
/但如果是他自己的事,就有留下搏取一線生機的意義;所以,別人都跑了,他卻在混亂中悄悄留了下來。
/拜火獸這種先天異獸的殺傷力很大,最要命的是它從來就沒有把一個星域上的生命看的有多麼重要,在它的意識中,這個宇宙就應該屬於天生地養的存在,它們才是這個宇宙真正的主人。
/它只是依據本能行事,至於會給人類帶來什麼災難,這就不在它考慮的範圍之內。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觀念,所以在打通火山地脈熔漿中就完全不管不顧,絲毫不考慮後果,這讓侯蔦非常為難。
/殺死這東西?在火靈珠的護持下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指玄等十二個人組成都天大陣都做不到,更何況他一個孤家寡人?
/要制住這個拜火獸,就要先徵得火靈珠的支援,火靈珠和他不熟悉,就只能透過其它四顆五行珠來施壓,大概就是這麼一個邏輯。
/任火焰肆虐,侯蔦把心神透向火靈珠,在規則之下和它建立了聯絡,這裡面沒有任何交情可言,完全是基於五行的框架內,有對火靈珠的理解,也有自己的感悟。
/他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人類,而是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悟道的生靈,就和拜火獸一樣。
/他之前六年的所得,以及數百年下來的積累,這些種種加在一起,很快就取得了和火靈珠的聯絡,還談不上認可,因為他懂得的這些東西實在是太過膚淺,但至少,被認為是同道之人?
/五行珠都有自己的靈識,完全和人類意識不同的意識,在和它的溝通中就不能用利益,感情,威脅,恐嚇等等,一切基於五行。
/這很難,但也很容易。
/他向火靈珠提出了邀請其它五行珠的請求,不是為了做什麼,而是為了印證五行之道;它們從來到這個界域,還沒有一次全家福呢。
/火靈珠在猶豫中,侯蔦很難理解它到底在遲疑什麼?但以他的判斷來看,這樣的會聚可能有點早,是不是應該在錦繡開天那一刻更自然而然?
/火靈珠還在考慮,但拜火獸可不會考慮,它在自身的聚合上境過程中發現了一個人類螻蟻,隨即開始發起了攻擊。
/它的上境正缺一個祭品,至於這個螻蟻為什麼會留在這裡,有什麼陰謀,它不關心。
/拜火獸的攻擊就純粹是火的力量,沒有招式,沒有套路,是屬於規則的攻擊;侯蔦知道他也必須用這樣的方式來還擊,不能動用飛劍,不能使用人類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只要他使用了,火靈珠立刻就會把它歸為異類,他在和拜火獸的競爭中就再也得不到火靈珠的幫助。
/而且,就算是他使用飛劍,也未必能置拜火獸於死地;對這種能量性質的先天異獸,除了道境,沒有其它方法能真正殺死它。
/在生死麵前,一名劍修能忍住不使用自己最得意的劍術,卻只使用火行認知來抗衡,有幾個人能做到?
/他做到了!
/火的力量充斥著身邊的每一個空間,這是一場火的對抗;很遺憾,他在對抗中處於絕對的劣勢。
/不提火靈珠的立場,近對峙雙方的根腳就完全沒有可比性,一個是主修劍術的人類在火行上的有限理解,一個是宇宙天象異火成精,差距巨大。
/從一開始,侯蔦就沒有還手的餘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抵抗拜火獸的火焰侵略,步步為營節節敗退。
/這是一次冒險,他沒有把希望放在自己的反敗為勝上,他真正的希望在於火靈珠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