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兩人都有些意外的是,第一撥來得竟然不是東南大道門的來客,而是大荔國本土道統陰符宗的人。
三名陰符道人聯袂而來,說話就很不客氣。
為首道人疾言厲色,“水道友,凡事不要過份,你阻止五皇子即位,這是你的權利,我們陰符宗不說什麼;但你之後把謠言傳得滿天飛,這是什麼意思?真當大荔國內就伱所謂一國之母能夠做主麼?”
水仙子輕言慢語,“如果你們說這是謠言,澄清它就是,相信是真是假大家的眼睛都是亮的。又何必幾次三番的來找我?我不想捲入什麼是非,只想把大荔交給皇族一個靠點譜的後輩,就是這樣。”
那道人眼神變得凌厲,“是從你嘴裡傳出來的訊息,那就只有你親自站出來澄清,別人做不到。”
水仙子慢悠悠道:“道友好像不太瞭解什麼是謠言,那是解釋能夠澄清的?我站出來,別人就只會認為我是受到了威脅,事實也是這樣。
只有時間和真相才能堵住悠悠眾人之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抱歉,道友的建議我不能接受。”
道人慢慢抬起手,“也罷,那就用修行人的規矩不算欺負你吧?”
水真人嘆了口氣,“你們早就在欺負我了。”
三個道人同時出手,一人扔出九道符,三人二十七道,組成了一個符陣,向她壓了過來。
水仙子就站在銀安殿前,紋絲不動,這本來就是符道中人最常見的鬥法方式,不像劍脈那樣講究移動,就是站定之後的符籙較量,比的是符中真意,煉製水平,法力深厚,道境牽涉,看著簡單,其實符籙中卻包含了一名符道修士對自己修行之道全部的瞭解。
這三名道人,都是陰符宗中的頂尖強手,之所以來了三個,還是有點忌憚她錨鏈傳承的深不可測,不考慮上界傳承的話,陰符宗是遠遠不如洞真教的,即使現在有了上界傳承,三十年時間也遠不能讓他們脫胎換骨。
符陣壓下,和水仙子的命保真符頂在了一起,接著就是符中力量的對抗,自有一套攻守規度,外人看來就如溫吞水一般,但其實符法較量也同樣危險,因為涉及修士的符道根本。
但在候蔦看來,這就是磨洋工。
趁雙方還在沒完沒了,一時間也分不出個上下高低,於是問道:“陰符宗的傳道人是誰?”
大陸近百道統,其中出名的大道統情況他還是比較清楚的,但那些小道統就懶得關注,說實話對他這樣的身份來說就有點不負責任。
水仙子很安心,因為她知道自己輸不了,所以在心情很放鬆,發揮得也很好,猶有餘力。
“是一名來自黃帝符道的道人,名符力本,聽說是擊敗了好幾位擅長的符道的修士才入主的陰符宗,但我和他沒有接觸,我也從來沒有嘗試過去爭奪這個位置,所以,具體這個人怎麼樣,和誰關係走得近,理念傾向之類的,都不太清楚。”
水仙子想了想,“這個我不好說,身在宮中,我沒有刻意隱瞞,但也不曾在外招搖……但我覺得他是被幾大道門說動了,有出賣大荔之嫌,否則不會這麼快就派人來。”
本土道統的這個態度讓人有些齒冷,不僅不支援自己國家的皇權,和聯合外人一起來壓制,其真正的心思也就不言而喻。
說話之間,水仙子的壓力越來越大;對方三人繼續出符,符陣數量已經從二十七道變成了百另八道,就純粹是以力壓人。
符籙之道並不唯一不存在符多符少就決定修士能力高低的問題,有的人喜歡透過不同符籙之間的配合來達到目的,比如陰符宗的這三個修士;也有人喜歡專練本命一符,比如水仙子。
但數量多也有數量多的優勢,更何況對方還是三個人;水仙子在這場鬥符中表現的很不錯,單對單她穩勝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