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道看得目眩神迷,良久,銀鬚嘆道:「候君使兩輪互轉,是為破五行之障?」
候蔦點點頭,「前輩好眼力,正是如此,我在紫府中演化此輪,常有神眩之擾,於是便又反向加了一輪,果然破除了迷障,還能增強玄光之威。」
三個老道大點其頭,心中快慰,像是這種能力候蔦本可以不使出來的,就以單輪演化就好,藏著底牌才是修行人的最普遍的做法,他今次毫無顧忌的展示出來,明擺著就是存著回報之心,這讓三人非常欣慰。
古閬中派未來又可以多加一個手段,關鍵是其人一片赤誠,和百年前也無甚區別。
三個老道互視一眼,皆哈哈大笑,對他們來說,最不可接受的就是所傳非人,是對老祖宗的褻瀆,但現在看來,古閬中的這個記名弟子還是不錯的,知道回饋本家。
候蔦大方,他們也不藏著掖著,各自展示,院子中就彷彿多了四隻人形孔雀,開屏開得不亦樂乎。
百年下來,他們也各有進益,雖然在境界上跨出最後一步還遙遙無期,但在開屏術上也每有出人意料的想象力。
最好的修行,就是集思廣益,取長補短,這比一個人摸索可要全面得多,對候蔦來說,就能避免他完全站在劍脈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對大家都有好處。
幾個人興致勃勃的演了兩個時辰的法,銀鬚道人才意猶未盡道:
「候君此來,可有事相問?」
候蔦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決定什麼都不問,他選擇了相信他們,畢竟李十朋等人的推測也大都是想像,沒有真憑實據又憑什麼張口猜疑,這不是相處之道。
「也沒什麼,趁著在安和宮沒什麼事做,這回來是想在祖圖面前再回回爐,比較參照,看看有什麼練左的地方,或者也會有新的感悟?」
銀鬚微微一笑,「不急不急,容我等稍微整治道席面,先為候君接風,至於祖圖,它就擺在那裡,還能飛了不成?小友先在莊園四處走走,看看風景,我等馬上就好。
候蔦就有些無語,什麼席面是需要主人親自,上手的?不過這個莊院雖大,但卻沒有僕人,大概是三人為感他傾心回饋,想親自上手以表謝意?
還是覺得有些不合常理,但對一個客人來說,既然主人都這麼說了,那照做便是,也沒必要尋根問底。
這個大莊院,他還是很熟悉的,百年前有段時間他就天天耗在這裡,只為學習開屏之術;這些年下來,因為三個老道極度的守舊,所以院中陳設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看起來有點記憶猶新的感覺。
漫步庭院中,有些感慨,這才多少年,三個老道就已經初顯疲態,再來一次的話,怕就要看不到其中一個了,金丹的壽數最多也不過六百,這還是理論上的最大值。
他知道,老道們讓他自己轉轉,肯定是有用意的,就像三個老小孩,不直接說,就偏要讓你猜。
莊園不小,但那是相對凡人居所而言,比起安和宮這樣的建築群,這裡就是個小雜院;候蔦漫步踱過,眼裡不放過任何多出來的物件。
小花園,小池塘,小獸圈中幾隻孔雀彷彿什麼都沒改變。
轉過一遍,正要回頭認栽,突然心中一動。
又回到小獸欄旁,把目光投向那幾只懶洋洋的孔雀,它們或趴伏,或踱步,或疏理羽毛。
候蔦嘴角噙出一抹笑意,對著那頭單腳獨立,歪頭啄理羽毛的孔雀一揖,
「這位道友請了,幸會幸會。」
那孔雀不緊不慢的疏理完羽毛,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姑娘,
「不好玩,你最起碼要再找幾遍,然後裝成無意中發現一般,那才是
藏貓貓的樂趣。
遠處三個老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