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壁水景中,有水浪翻翻滾滾,那妖將隱約藏身其中,也看不太真切。這是水影之術,控水之功,是水族天生的能力。
那都尉府修士興沖沖地衝將上去,兩道人影乍合即分,便落下一個人來。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剛才兩人交手雖然時間短暫,又有濁浪遮眼,但是誰落下來還是隱約有些猜測的。
不多時,一名道人提著那名都尉府修士的屍體回到闢水舟上,澀聲道:「稟利中軍,胡師弟他一個照面就被那妖將斬了!」
眾人大譁,皆面帶驚訝之色,也沒看明白到底是妖將太強?還是都尉府修士太弱?
利來亨面不改色,淡聲道:「誰人再去?」
眾人目光都看向李十朋,蓋因修真界的規矩,哪裡跌倒的就哪裡爬起來,都尉府在這名妖將身上丟了面子,就應該在這裡找回來,再派強手,不死不休。
但李十朋可不是一個衝動的性子,心裡早有主意,把麵皮一拉,就這麼唾面自乾,生似死的不是他都尉府的人,這一份厚臉皮看的旁人不得不佩服。
他這裡不以為然,就總有耐不住性子的;到現在為止中軍府都尉府都已出戰一人,唯獨牧帥府還按兵不動,當都尉府的人不要面子時,牧帥府還是要面子的。
一名牧帥府修士站了出來,「貧道願往。」
也不等利來亨擲下令符,就這麼穿舟而出,其意洋洋。
閬中這個門派雖然現在未有立國,但心中自有一份驕傲,自認為雖然體量不大,但修士個體實力是不輸於人的。
利來亨微閉雙眼,也不去看戰況如何,這是上位者的氣度,不會被一城一地之失而動搖心志,過不多時,又有道人來報,
「報師兄,刑師兄本來是佔了上風的,但不知怎地,似有紅光閃過,看不清是何物事,結果刑師兄敵不過那道紅光,被一戟戳死。」
利來亨雙目一睜,有厲色閃動,眉頭微皺。
他自己是肯定不會伸手的,作為主帥怎麼可能輕涉險境?主持大局才是他的責任。
在中軍府中還有幾個自然境好手,就包括那位卞師弟在內;但他不太想派自己人出戰,在他看來誰丟的面子誰自己撿,沒道理中軍府來給他們兜底。
所以目光就一直在藍遠志和李十朋身上瞟,希望他們自己能主動點,奈何這兩個傢伙都是腹黑皮厚的人物,絲毫不在意周圍不滿的目光,彷彿沒事人一樣,就彷彿死的人和他們無干似的。
利來亨也不是個輕與的人物,怎麼可能被這樣的節奏帶偏,就只自顧沉吟,由得外面水妖們螺鼓震天,倒要看看到底誰先堅持不住?
但他有這份忍耐,手下卻未必有;還是那個一貫驕傲的卞道人,提高聲音不屑道:
「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飯,有多少水和多少泥,牧帥都尉兩府各佔三成收益,就是這麼掙的?不如你們讓我一成,我就替你們出手如何?」
他說的是氣話,私心裡也不認為這兩人真的肯讓利,卻誰知他這才一出後,李十朋立刻就有了應承,
「卞師兄好氣魄,既然如此,我都尉府那三成收益就讓你一成,還望師兄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藍遠志也在一旁敲鑼邊,「我牧帥府也願意出讓一成」
話以至此,羞刀難入鞘;卞師兄不好就縮回去,就連主持的利來亨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這已經讓出兩成了,從實際價值來說,這筆買賣是做得的,就除了有點上當的感覺。
卞道人也是個灑脫的,就他本心而言,也很想知道那妖將到底厲害在哪裡?
轉身對利來亨一揖,「如此,師弟我去去就來。」
利來亨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感
覺,「師弟,量力而行,不可強求,我等有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