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獻嘆了口氣,似乎不太願意回憶,但還是接著說道:“這個月我正式退休後,她的jīng神愈發不正常,經常半夜還不睡覺。有一次她母親悄悄去她房間看了下,竟然看到她正坐在床上披頭散髮地與人對話,再後來,就徹底瘋了。”
蘇淳風聽得有些疑惑,輕聲嘀咕道:“不應該啊……”
從陳獻所講述的狀況來看,陳羽芳確實有極大可能是被邪物侵體導致的jīng神失常。
但這又有悖常理——陳獻可是正兒八經的高官,縱然是退下來了,數十載積攢下來已然穩定的官威氣場,也不是宵小邪物所能侵犯的。
更何況,陳羽芳可是一直和他同住在一個家中啊。
“什麼不應該?”陳獻急忙問道。
蘇淳風擺了擺手,皺著眉語氣嚴肅地問道:“您想想,還有沒有別的可能影響到她的事情……”
“這……”陳獻想了想,道:“她去年年底,離婚的。”
“哦。”蘇淳風有所了悟,又道:“這次離婚對她的打擊很大,是嗎?”
“嗯。”陳獻輕嘆口氣,道:“她的丈夫揹著她在外面有了外遇,兩人為此經常吵打,我們雙方家長也勸過多次,可惜最終他們還是因為感情不和而離婚。羽芳離婚之後,還有過兩次要尋短見,好在是被人及時發現,才沒有走上絕路……難道,她不是受邪物所害,而是感情挫折才導致的jīng神失常?”
蘇淳風本想立刻點頭的,但想到陳獻額頭上那一縷似有若無的青線,又不禁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問道:“我表姨她,是不是經常出去與人玩些扶乩類的占卜遊戲?”
陳獻搖搖頭道:“應該不會,她xìng格雖然有些倔強和叛逆,但只要我嚴厲叮囑過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再去做。自從正月初六那天你跟我說過之後,我專門為此教訓了她,並叮囑她,以後決不允許碰那種東西。”
“哦。”蘇淳風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心想這就奇怪了。
如果是普通家庭的人感情上受到傷害打擊,想不開的話也會導致jīng神失常,這無可厚非。但陳羽芳顯然不僅僅是感情問題導致的jīng神失常,因為她的父親陳獻現在的身體都被yīn邪之氣所侵蝕,自身本能強大的官威氣場反制,而且是長期對峙反制的情況下,才會導致額頭上出現yīn邪之氣衰敗而亡的青線痕跡。
可陳獻是高官顯貴,自有一身官威氣場,足以將普通的甚至於一些已經氣像的凶煞震懾驅離,又怎麼會受到這種長期xìng衝擊呢?
假如是遇到了更強大的魔……
這種百年不遇的玩意兒都能被陳獻撞上,那他真有去買彩票中大獎的運氣了。哦不,他沒機會去買彩票,會直接掛掉,而不是活生生地站在這裡!
就在蘇淳風皺眉思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陳獻忽而輕嘆口氣,道:“淳風,我知道以往是我對不住老家所有的親戚,為人過於自私狹隘,自視甚高。所以,如果是因為我以前犯下的錯,引起了你的不滿,才會施術懲罰的話,那麼我希望,也懇請你……把這一切都加在我的身上吧,不要累及家人。”
蘇淳風愕然,繼而冷哼一聲,神情不屑地說道:“我沒那麼小心眼兒!而且我出手的話比這要狠戾得多。”
陳獻心裡顫了顫,面露驚恐之sè。
不過蘇淳風卻沒理會陳獻的神sè,反倒因為陳獻的這番話,腦海中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並當即心下了然。
也只有這一種可能xìng才會導致當前陳獻家中的狀況了。
又稍稍思忖了一番,蘇淳風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幫陳獻和陳羽芳解決難題。
首先,兩家是親戚,縱然是陳獻不仁,但終歸是親戚長輩,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家裡被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