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簡直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再者說,就算對方能打,暴怒的蘇淳風也會上前跟丫死磕!
一直都站在桑塔納轎車旁的另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年紀,穿著深藍sè西裝,梳著背頭,白白淨淨戴副眼鏡的男子見狀,先是愣了愣,旋即趕緊上前阻攔道:“哎哎,你這孩子怎麼能打人啊?”
蘇淳風停下手,往後退了退看向眼鏡男,冷冷地說道:“他打我弟弟你怎麼不吱聲?”
這名眼鏡男,蘇淳風認識!
是陳獻的大兒子陳羽凡。
只不過,陳羽芳卻是不認識他這個鄉下窮親戚堂姐的兒子。即便是見過兩面,他也懶得去記住這號窮親戚家的孩子。
這時候,聽到外面叫嚷聲就跑出來看出了什麼事的劉金明,恰好看到了蘇淳風暴揍那名青年的一幕,不禁吃驚地待了一會兒。現在回過神兒來,當即罵罵咧咧地走上前,伸手蠻橫粗野地推搡著陳羽凡:“哎哎,你他媽是哪兒的啊?敢跑到我們家門口欺負小孩子,活膩歪了是吧?信不信讓你橫著離開村子啊?”
劉金明身材高大壯實,又天生一副凶神惡煞的長相,加之後天養成的霸道氣質,使得現在發起怒來的他猙獰兇悍,絕對屬於典型的鄉村暴徒形象。
這讓在武城縣下面一個鄉任鄉長掛職鍛鍊的陳羽凡不禁有些驚惶失措。
那滿臉是血的青年見狀,趕緊頂著張血臉上前護駕:“哎,這位是陳鄉長,你可別亂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劉金明一聽被自己揪著衣領推搡的青年是鄉長,心裡當即泛起了突突,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猙獰著臉罵罵咧咧道:“鄉長怎麼啦?鄉長就能隨便欺負人啊?還欺負小孩子,什麼他媽狗屁鄉長,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行!”
陳羽凡被罵得尷尬不已,又心有餘悸般不好還口。
以往自己身為鄉長,出門乘坐公車,無論走到哪個村落裡,村民們無不是敬畏有加。故而才讓司機小杜養成了驕橫跋扈的習慣。而陳羽凡對此現象也不怎麼在意,反而有些享受權力地位帶給他的這種高高在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
然而今天,他和小杜卻是疏忽了,這裡不是武城縣,更不是他當鄉長的那個鳳頭鄉!
其實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情,陳羽凡今天公車私用送父親來這裡走親戚,還滿心不願地擔心這些窮親戚籍此和他套近乎,以後再找他幫忙什麼的也是個麻煩事。所以他尋思著反正父親說了,到裡面也只是閒聊會兒話之後,就走,於是陳羽凡就乾脆坐在車裡沒下車。趕巧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路過,大概是很少見到轎車,所以感到羨慕和新鮮吧,小男孩就在車上摸了幾把。
在車前抽菸的司機小杜看到這一幕,習慣xìng地喝斥了那孩子兩句。
那孩子起初有些害怕,但又有些倔強地瞪了小杜一眼才轉身要走。
可就因為那麼一個不敬的眼神,惹惱了向來跋扈慣了的小杜,當即拽回來那個小男孩兜頭扇了兩巴掌,又往屁股上踢了一腳。
接下來……
就發生了衝突,司機小杜被那個小男孩的哥哥,一個半大孩子打得頭破血流!
現在,又冒出一個更為壯實且一看就滿臉兇相好勇鬥狠的中年男子。這要是被訛上了,可如何是好?
恰此時,蘇成騎著腳踏車從遠處回來,看到這一幕趕緊騎到旁邊皺著眉道:“金明哥,這是咋了?咦?這不是羽凡嘛!到家門口了怎麼不進家啊?”
陳羽凡愣住,似乎想了想才猜測到面前這位應該就是沒見過幾面的堂姐夫,便有些不情不願地訕笑著伸出手,道:“堂姐夫,你好你好,我爸要來你們家裡走親戚,他已經去家裡了,我剛才在車上看些檔案,正要去家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