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灰頭土臉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褚卓延和念益華師徒二人。
縱萌冷不丁地插嘴道:“廢掉算了。”
狼狽不堪的褚卓延當即怒火萬丈,被蘇淳風不講究路數地揍了一頓不說,這兩個年紀輕輕看起來比蘇淳風大不了三兩歲的人,竟然也那麼囂張目中無人——大半夜的偏偏一副白衣白髮形象如同無常鬼似的年輕人,看人時一臉的不屑和輕蔑,而黑衣短髮神情冷漠的年輕人更是開口就說把他“廢掉算了。”
誰給你們的勇氣和膽量?
褚卓延好歹也是邁入煉氣初境多年的術法高手,怎能受得了這等鄙夷和輕蔑,他冷笑著毫無懼意地看了眼縱萌和白行庸,然後說道:“蘇淳風,這只是一個警告,我的朋友目前還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你現在過去,除了能安慰下你的女朋友之外,又有什麼用處呢?放聰明一些,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蘇淳風對縱萌和白行庸抱了抱拳,說道:“有勞二位看好他們倆,等我回來……”
“好吧。”白行庸故做不情願地打了個哈欠。
“如果他們想走,我只能動手。”縱萌冷冰冰地說道:“所以不能向你保證,能把他們兩個人給看好了。”
蘇淳風、白行庸、褚卓延,都聽出了縱萌這句話的意思。
看不好的意思,就是要傷人。
褚卓延呵呵冷笑一聲,極度自信地說道:“就憑你們?唔,我得提醒你們一下,鄙人不才,但也是邁入煉氣境多年,而且……綁架是犯法的。”
“褚卓延,老老實實等著,我給你機會與我鬥法!”蘇淳風扔下這麼句話,轉身大步離去。
站在路沿上的四人一言不發地看著蘇淳風走到學校南大門正對著的路口處,招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然後鑽進車內,計程車飛快地駛離。
褚卓延神色從容地看向白行庸和縱萌,微笑道:“兩位……”
白行庸揮手打斷了褚卓延的話,很有點兒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位前輩,咱們素不相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還是別讓我們兩人太為難,踏踏實實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倆這也是受人所託不是?唉……也不知道您和蘇淳風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鬧成這樣。這裡可是京城啊,我們也都是學生,您說您犯得上跟我們這些學生過不去嗎?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也給我們添亂嘛。”
“去你那裡,還是我那裡?”縱萌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白行庸的話。
他們倆人,在附近都有自己租住的房子。
白行庸很是苦惱地說道:“別,去你那裡吧,我這人有點兒潔癖。”
“好。”縱萌扭頭看向褚卓延和念益華,語氣生硬,不容置疑地吩咐道:“走吧,如果你不老實,別怪我不客氣。”
念益華神色恍惚,這叫什麼事兒啊?
褚卓延更是大怒,這倆年輕的後輩是什麼態度?好像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很麻煩的累贅,卻又不得不臨時看護一會兒,而他,就得乖乖地帶著徒弟聽從這倆人的吩咐?
褚卓延眼睛眯縫著,冷冷地說道:“真是後生可畏……”
白行庸又打斷了他的話,微笑著說道:“前輩,我勸您還是別想著對我們施展術法,留著點兒力氣回頭和蘇淳風斗吧。當然,我深知您修為高深,應該比我們倆的修為境界高,我們倆鬥法的話肯定不是您的對手……”
“我可以。”縱萌又打斷了白行庸的話。
褚卓延氣得想找塊板磚砸這兩個年輕後輩的腦袋。
“哼!”褚卓延冷哼一聲,正要說什麼,卻被白行庸搶走了話頭,絮絮叨叨地說道:“前輩,這傢伙脾氣不好,您可千萬別惹他。哦對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能在鬥法上勝過您,您也別跟他賭氣非得和他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