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敢在這裡把我們師徒二人打死嗎?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年輕氣盛,還是該說你愚蠢,如果是鬥法的話,你有本事像擊殺遲一正那般把我擊殺,那多麼得坦然,何等得風采,還不用承擔殺人的罪責,可你現在像什麼呢?粗魯愚昧的匹夫,還是因為心愛的人有危險所以著急上火昏了頭?”
在前世的奇門江湖上,蘇淳風剛出道時也曾經很多次地疑惑過,那些被自己放倒的術士總是會怒氣衝衝地罵他質問他瞧不起他,說他卑鄙無恥下流不配做術士,雙方發生衝突時你不施術相鬥而是仗著自己身手好就拳腳相向。這讓蘇淳風感到不可思議,同時也感到那些術士很可笑、可悲、可憐。
詭術中,有很多修行的法門特別針對增強肉…身的反應速度和攻擊力。
誰敢說詭術不是術法?
而所謂拳腳功夫,所謂武術,其根源本就是出於玄學五術之中的卜門,更精確地說是從卜門中的奇門術法中延伸而出的一種。
這且不說,在雙方並未提前約定鬥法的前提下,狹路相逢或者偶然爆發了衝突,那麼在最短時間內使用強悍的個人武力迅速擊倒、擊傷,甚至直接擊敗對方,這和以術法相鬥取勝,在蘇淳風看來沒什麼區別——我的目的就是要幹掉你,糾結於用什麼方式幹掉,如何取勝這種沒用的問題幹什麼?就好像戰場上雙方戰士刺刀見紅拼命時,誰還會規定不許踢褲襠不許用牙咬不許釦眼睛?
這不是扯淡嘛。
當然前世的時候,蘇淳風對這些質問和怒罵,從來不會去解釋。後來,也沒有術士再拿這一點在奇門江湖上誹謗質疑他了,原因很簡單,蘇淳風的拳頭大,拳頭硬,這就是道理,誰不服可以找他挑戰,並提前宣告咱們不許用拳腳功夫,你要是能憑藉鬥法勝了蘇淳風,那也算你能耐。
今生,蘇淳風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與人較真。
而現在,他更沒心思去理會褚卓延和念益華師徒二人有多麼的氣憤多麼的憋屈。
剛才蘇淳風問褚卓延那句“除了你們二人,還有誰?”是因為他在動手施…暴的時候,褚卓延本能地施術想要抵抗反擊,只可惜被蘇淳風以個人敏捷強悍的攻擊力和豐富的戰鬥經驗,強行打斷了施術的程序,同時,蘇淳風察覺到了褚卓延的術法波動以及其個人的術士氣息,並非在京師大東門外的蜀川火鍋店內施術侵害王海菲的術士。
而聽了褚卓延這番隱隱帶著要挾的話語,蘇淳風就更加斷定,對方不止是他們師徒二人,還另有幫手。
“也就是說,那人是和你們一夥兒的。”蘇淳風輕聲道。
褚卓延心裡一寒。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下了一個大錯,蘇淳風這傢伙,可是膽大包天地擊殺過縱仙歌徒弟的術士——如果自己剛才不開口威脅,那麼蘇淳風就不能確定今晚企圖施術傷害他女朋友,藉此警告和威脅他的那個術士,和他們師徒二人是一夥兒的。不確定這一點,蘇淳風就不會如現在這般,突然間外洩出濃郁得猶若實質般的殺氣!
“蘇,蘇淳風,你,你別亂來!”褚卓延神色驚恐地說道:“殺,殺人是,是犯法的,你,你冷靜點兒。”
念益華見師父都這般模樣了,頓時心生恐懼,張嘴大喊:“救……”
聲音戛然而止。
確切地說,那一個“救”字都沒能喊出多大聲音,就止在了嗓眼中——因為蘇淳風的左手很及時地掐在了念益華的脖子上,大拇指按住了他的喉結,只要蘇淳風再稍稍用力往下一按,一推,念益華的小命立馬就得交代在這兒。
這時候,提前得到蘇淳風通知的縱萌和白行庸,已然從暗中走了過來。
縱萌黑衣黑褲黑色運動鞋,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孤傲,一言不發地看著被蘇淳風狠戾控制住的師徒二人,像是看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