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蘇淳風另一側的縱萌冷冰冰地說道:“為什麼和我鬥法時,寧肯認輸也不願意使用你那天生銀絲?”
“你也沒用法器不是?”白行庸微笑道。
縱萌沒有再說話。
蘇淳風也沒去搭茬——縱萌就這種性子,整天板著一張臉見誰都好像別人欠了他二百塊錢不還似的,而且一說話就冷冰冰**的,讓人很難和他接觸。不過,這傢伙倒是從來沒什麼齷齪的心眼兒,有一說一,直來直去,平時沒什麼朋友,但認準了誰是朋友,真敢為了朋友把命豁出去。
這次他聽說了京城和中海市國際術法界大學生術士友好交流團的一些事情,又聽說韓國和日本來人專門挑戰蘇淳風,就立刻趕赴京城。
沉默了幾秒鐘,就在裴佳從他們身旁走過去,到場中間象徵性地講幾句開場話的時候,縱萌冷不丁地對白行庸說道:“和你鬥法,贏了都沒有絲毫爽利的感覺……因為你似乎從來不肯盡全力去鬥法,這次,必須盡力。”
“好吧。”白行庸哭笑不得:“我其實每次都很盡力,當然,我很少與人鬥法,因為我不喜歡爭什麼,沒意思。”
縱萌看向蘇淳風,道:“今晚,讓我和川本岡崎交手,行麼?”
蘇淳風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道:“不行。”
“為什麼?”
“你和忍者交過手麼?”
“沒有。”
“那你瞭解忍術麼?”
“聽說過,一些。”
蘇淳風笑了笑,道:“我相信你能擊敗川本岡崎,但有可能要付出身受重創的代價,沒必要。縱兄,以你的性格,一旦鬥法開始,只要稍有難處,必定會傾盡全力不惜代價,而日本的忍者,雖然在有計劃地實施某些行動時,他們也許會一擊而退不論成功與否,看起來極為在意自身的安全,但真正公開的對決中,他們根本不在乎生死。和你這種性子的人鬥法,很容易出現不死不休的局面。”
“你覺得我怕受傷?還是怕死?”縱萌冷冷地說道。
“不。”蘇淳風笑道:“只是覺得不值得,今晚你主要負責看,將來萬一和忍者之間發生衝突對決的話,更多一些對付他們的把握。”
縱萌皺眉道:“你瞭解他們,而且,有把握?”
“不瞭解。”蘇淳風神情隨意,卻愈顯成竹在胸地說道:“但修為境界上的差距是明擺著的,況且,我的實戰格鬥搏擊能力,應該比縱兄你,差不了多少吧?”
“比我強。”
“嗯,所以讓我來……”蘇淳風笑道:“你可得看清楚了,這種機會不多。”
縱萌點了點頭。
場間,身材姣好容貌秀麗且氣質不俗的裴佳,用普通話和英文分別講了段全球通用的開場白,諸如友好、增進友誼、交流、共同發展等等田間老農都會說的客套話,然後,便微笑著告知前來觀摩的諸位,徵得雙方的同意之後,兩場比賽分別是白行庸對決李英秀,蘇淳風對決川本岡崎。
白行庸平時為人謙和,從不以出身和修為、名望而傲慢自負,但他的謙和與蘇淳風又有不同——蘇淳風的謙和低調,是實實在在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平凡,偏生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極為高調,還讓人覺得他每每都出於被逼無奈,只要不招惹他,他就是一個老好人。而白行庸,每個人都能若有若無地感覺到他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驕傲,倒不是人品不好,而是出身耀皇宗,家世優越,修行天賦又高,這種人中龍鳳般的俊傑,與生俱來和後天自然而然薰陶養成的驕傲,不凡!
沒人能說出白行庸的不好,卻也豔羨不來他的優越感!
而且,白行庸極為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尤其是在一些場合下的穿著儀表,比如此番與李英秀鬥法,他特意穿上了一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