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托里之前所說的那些話。
有了受害者的指控,再看看一直待在顏塗身邊,一臉乖巧的庫瓦。庫瓦稍顯稚嫩的五官和尚未長成的身量,無疑全都顯示出他還是個少年。周圍的人見狀,看向猊獅的眼神越發地鄙夷。連女人小孩都欺負,真是不要臉!
再者,正如那人所說,兩族既是敵對部落,打你又怎麼了?理所應當的事,何況你還先行欺負了人家幼崽。莫說有仇怨,就是之前沒仇,這會兒也有了。
早就有耳聞猊獅部落的人人品極差,沒想到不好到了這種地步。也是,危機當前能毫不猶豫地拋棄老弱的人,人品又怎麼可能好?
聽聞此族的雨季每每能平安度過,都是因為在獸潮來臨之前,就提前把老弱驅趕進密林裡,有了血食,那些猛獸自然不會冒雨出去狩獵,部落也就安全了。
雖然猊獅自覺此舉聰明至極,既節省下了那些老弱的口糧,也借老弱堵住了猛獸們的血口,正是一舉兩得,也算平常部族沒白養他們。
人都是有老的那一天,其他人光是想想猊獅的做法,就覺得齒冷。原先還覺著傳聞不可信,如今一見,想來應是空穴不來風。既如此,以後可要繞著他們些,心都是黑的,和這種人做交易,誰知道換來的東西是好是壞?
旁觀的人心裡怎麼想,其他人都不知道。從頭到尾一直沒發現庫瓦還沒成年的猊獅人躺在地上抱頭,心裡只覺得冤枉。他們哪知道那是個孩子,來參加集市的少有人帶孩子,又先見了顏塗,看他又瘦又小的,再看見庫瓦,自然以為對方也是個長相偏小的青年。
何況哪有孩子敢直接衝上來和一群成年人幹架的?先入為主,自然沒有半分懷疑。直到後面被說破了,他們才意識到不對,此青年非青年。只可惜為時已晚,這會兒就是說出來也沒人信了。
畢竟人家外表一看就是小孩子,你說沒看出來,不是瞎就是在說瞎話。他們的眼珠子俱都好好的,想假裝是瞎子都不行。若是說沒看出來,卻也只會讓人以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在說謊。只能暗恨,咬碎了牙往肚裡咽,折了胳膊往袖裡藏,得不讓人看見。說了,不過是白白令人恥笑而已。與其這樣,還不如節省些力氣,留著護住全身要害,免得傷重。
托里等人也不強扒開他們抱頭的手,畢竟還要給流魚部落留些面子,不能在他們的地盤上當眾鬧出人命。因而只管挑著那些打不死人卻又會令人極為疼痛的地方下手,反正留口氣不死就行了。至於大集結束後他們是否會傷重不治,這可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也就是在這裡,若換做別處,光憑猊獅部落以往做下的那些事,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他們今天誰都別想活著回去。
即使不能乾脆弄死,那也要藉著今天的這由頭打個夠,正好解解氣。
然而還沒等托里他們揍痛快,猊獅部落跟著流魚前去安頓行李住宿的人已經轉返回來。他們才回來,就遠遠看見自己部落的空地上空無一人,連個擺攤的都沒有就更別提顧客。更令他們不爽的是,而後又看見許多人圍著有虎部落,顯然生意紅火,對比起自家,當下心裡更為不暢。
不過由此,他們也知道了自己這邊原該在擺攤的人去哪了。猊獅族人彼此都相知甚深,以己度人,想尋到其他人去向不難。
有虎族那邊圍著的人那麼多,顯然不可能都是去易物的,說不得就是在看熱鬧。而看的是什麼熱鬧,猊獅族人彼此對視一眼,心知肚明。
想必自己族人把有虎族的折騰得夠嗆,許是搞砸了對方許多交易也說不定。直到這會兒,他們才開懷了一些。抬腳就往那邊走,打算看看有虎部落的笑話,也看看自己族人是如何搗毀破壞有虎族的交易。
誰知走過去擠進人群裡一看,現狀卻與他們想象中的截然相反。他們再想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