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如此說法,哪有不趕緊作出保證的理兒,當即便滿口子應承了下來。
“嗯,曹大人與巴軍門可是有甚誤會麼?”
鹽務一事繁瑣得很,自不可能一蹴而就,再說了,曹寅離任也已是多年,儘管有著王家這麼個姻親在,對鹽務上的事兒卻也不可能知道的太清楚,再問將下來,想來所得也不會太多,既如此,弘晴自也懶得再多費唇舌,這便將話題轉了開去。
“這……”
一聽弘晴提起此事,曹寅的臉色瞬間便是一紅,斯斯艾艾地支吾著,卻是半晌都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呵,曹大人不必介意,本貝勒也就是隨口一問罷了,能說則說,不能說的,就當本貝勒沒提過好了。”
弘晴其實也不是愛八卦之輩,先前之所以問起此事,也就真的只是好奇心使然罷了,其實並不是太在意此事,此際見曹寅滿臉的為難狀,當即便笑了起來,擺了擺手,示意曹寅可以不說。
“此事說來話長,嘿,晴貝勒您是知道的,陛下派下官來這兩江地面上,確是有過交待,對兩江地面上的事兒每隔些時日便須得據實上報,唔,這麼說罷,去歲巴軍門從京師歸來後,便下令重整秦淮河,多設花船,卻又徵了重稅,偏生這兩江之地富庶,花船一多,蠅營狗苟之徒還就趨之若鶩,搞得金陵城中一派烏煙瘴氣,下官倒是私下勸過巴軍門幾回,奈何其就是不聽,無奈之下,只得據實上報,此實是下官使命所難,當真非是故意為難巴軍門,卻不曾想陛下聞之大不悅,申誡了巴軍門一回,這冤仇可不就結下了。”
曹寅的老臉雖是漲得個通紅,可到了底兒還是將與巴老爺子結怨的經過簡單地述說了一番。
“原來如此,呵,這事兒還真不能怨巴軍門,其實這主意卻是本貝勒所出,為的也真不是那風花雪月的好看,只是想著能以此填補一下兩江地面的虧空,巴老軍門是個實在人,若非兩江地面的虧空實在太大,想來他也不屑如此行事的,這事兒說來都是誤會罷了,回頭本貝勒與巴老軍門解釋一下,能揭過去怕不是好的。”
一聽曹寅說起此事,弘晴不由地便笑了起來,概因這餿主意還真就是弘晴出的,當然了,效果顯然是不錯的,這不,都已是大半年過去了,兩江地面上的虧空始終能按著還款合約還著,說起來還真就是煙花之地的功勞,只是罵名卻是讓巴老爺子給背了去,弘晴自是能體會得到巴老爺子心中的委屈,也有心緩和一下巴曹二人的關係,這便笑著搖了搖頭,揭開了巴老軍門此舉的良苦用心之所在。
“那就有勞晴貝勒了。”
聽完了弘晴的解釋,曹寅當真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金陵城中“世風日下”的根子居然是出在弘晴的身上,這真令飽讀聖賢書的曹寅一時間還真就不知說啥才是了。
“無妨,小事而已,說開了便好,這樣罷,後日本貝勒便要啟程趕赴揚州,明日便設個宴,邀您二位一併暢飲上一番,如此可好?”
該聊的都已是聊得差不多了,旅途勞頓的弘晴也已是疲了,自不想再多深談,這便起了身,笑著給出了個約定。
“一切聽憑晴貝勒安排,下官別無異議。”
儘管對弘晴所提出的秦淮河開發一事還是不甚贊同,可曹寅卻也不好再多言,畢竟秦淮河之所得乃是用於還兩江地面上的鉅額虧空,又不是弘晴自己裝口袋裡去,真要怪,那也只能怪歷任兩江官員們太不檢點,弄出了數百萬兩銀子的虧空,再說了,曹寅原本就不願意跟巴老爺子鬧了生分,弘晴既是願意當這麼個中人,曹寅又怎會有不同意之說。
“嗯,那就這麼定了,曹大人且請留步,本貝勒這就先告辭了。”
這一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