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你們年輕一輩出風頭嘍。要去就去吧。只這一折騰,又誤了吃飯的時辰,讓丫鬟們給你稍上些糕點,路上記得填填肚子,別委屈了我的小孫孫。”
“是。”鸞枝衝沈硯青眨了眨眼睛。
好個饞嘴女人,又要自己帶她去開小灶。沈硯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
正說著,門外闖進來一個闊臉大漢,扎著皮腰帶,大步將將的,步履帶風。身後隨著門房老漢,一邊跑,一邊沙啞著嗓子嚷嚷:“壯士留步。”
卻攔不住他,一眨眼就到了廳堂門口。
沈硯青認出來,是那黑風口當家的隨從,不由站起來拱手作了一禮:“甚麼事兒擾得兄弟跑上一趟,快快進來請坐。”
那大漢卻不進,只粗著嗓門道:“隔壁山頭抓了兩個女人,恁說是二爺的生意夥伴。那山頭老大不信,差人來問我們當家的。我們當家的也不認識,遂讓我來問問二爺,可認識兩個姓鄧的男人婆?”
作者有話要說:紅臉蛋更新咯,親們久等啦*^^*
☆、第70章冷不防(上)
初夏的午後;陽光亮閃閃的打照在青石大街上;從灰濛的鋪子裡往外張望;便覺得路上行走的人們也好似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那你來我往之間都帶著點兒黃暈。
仁德藥鋪裡客人不多;白老大夫正眯著眼睛給飛鷹把脈。許是情形並不太好;他的眉頭擰得很皺;久久的方才開口道:“當家的還是沒戒。你不戒;老朽就只能給你續命,卻治不了本。藥,也就一日都斷不得。”
飛鷹穿一件刺金線的銅錢短褂,袖子捲到了胳膊彎裡;手腕上條條陳舊的刀疤甚是醒目。聞言自嘲地吸吸鼻子:“那玩意兒確實忒不好戒,只好麻煩老大夫先把一條性命續著罷。”
白老大夫嘆氣:“老朽盡力而為。不過能續多久;全看當家的自己造化。”
英姐嫌他晦氣,不耐煩地把桌子重重一拍:“個死老頭子,你倒是說的容易!我們當家的吃了七八年煙膏,哪裡是你十天半個月就能戒得乾淨?要人命啊你!”
近日不出山,穿得是軟滑的蠶絲料子,這一拍,頓時震得周圍一片兒香風鋪面。
“阿嚏!”白老大夫打了個噴嚏,不冷不熱地凝了英姐一眼:“真要下決心戒,七天不抽它,過了不多久就斷乾淨了。這位女俠,莫要把你當家的性命斷送。”
媽的,你才斷送呢!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孃把他斷送了?
英姐瞅著老大夫睿智的雙眼,莫名地生氣起來,搭著腿兒又要拍桌而起。
飛鷹不慌不忙把她手背一摁:“女人家就是誤事。下回我難受的時候你出去,讓蕭兄弟在門外把著罷……都像你這麼次次主動地遞煙管,誰知你是不是存心想斷送老子性命。”
那語氣陰涼帶笑,眼神精光銳利,只看得英姐心肝兒發虛。眼角餘光把斜倚在門邊的鳳蕭看了看,見他雙手抱胸,儼然魂遊不知去向,不由氣悶道:“嘖!你瞧他那副丟了魂兒的樣子,給你把著門也沒用,攔不住你!”
飛鷹瞥了鳳蕭一眼,不以為然的挑起女人下巴:“他?…他和你不一樣。他心大,一個山頭留不住。早晚是要走的。他可無心算計老子的家當。”
早晚是要走的麼?
英姐撇了撇嘴角,掩下眼中失落,悶悶道:“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隨便,當家的要他守,那就由他守去吧!我樂得圖個清靜。”
……
那邊廂言語間深淺試探,門檻旁鳳蕭卻只作未聞。馬路上人群熙熙攘攘,姑娘婆子們著花衣綠裙,好一副繁華熱鬧。忽然一個恍惚,心思便飄去了扶柳鎮上。
昨夜夢迴故里,見那昔日脂粉濃香的醉春樓竟然蕭條破敗,俏金花摔花了臉蛋,被一群小孩扔著雞蛋爛菜。他想走過去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