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若不是這人確有劍俠的本事,並非單純的空口說大話,只怕她現在早已掉頭而去。
她生冷地道:“公子替奴家報仇之後,不管要奴家做什麼,奴家定……”
唐小峰興奮地道:“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在上一世,他剛上高中就被車撞死,連女朋友都沒談過一個,這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遺憾。穿越到這個時代後,雖說唐代的禮教比起明清要松上許多,但男女之防卻也還是存在,不可能男男女女一窩蜂地去上學,自然也沒有什麼女朋友,雖說這兩年有個顏紫綃一直陪在身邊,但那更像是一同學習的同學或是姐弟,所以在心裡頭,他還是想要有一個真正的“女朋友”,以滿足上一世沒談過戀愛的缺憾。
廉錦楓抬起頭來,錯愕地看著他,同時在心中想道:“我錯怪了他,原來他是想讓我做他的紅顏知己。其實也是呢,他要真的對我心存淫念,以他殺死威震山,殺退胡二孃的本事,若要對我強行施暴,我又如何敵得過他?而現在,他只是為了與我結交,便欲助我誅殺仇人,如此作風,倒是頗有俠士之風。”
她感激地道:“多蒙公子厚愛,不管公子能否助奴家報得父仇,奴家都願意做公子的女朋友。”
她只從字面上去理解“女朋友”三個字,以為這“女朋友”與“紅顏知己”是差不多的意思,卻不知道自己的理解,與唐小峰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唐小峰高興得差點跳起腳來,抓住她的手,激動地道:“真的嗎?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你可不能反悔。”
廉錦楓想,我只是答應與他為友,他為何就開心成這樣?於是微笑道:“奴家自然不會反悔。”
唐小峰牽著少女的手,只覺得細膩如水,握在手中,就好像握著軟玉一般,心裡開心得不得了。好在雖然開心,他卻也知道有些事猴急不得,於是牽著少女在石上坐著,與她談天說地,培養感情。
廉錦楓雖然被他握著手,但古時候握手言歡乃是常事,雖說這種“常事”一般只在同性之間,異性之間比較少見,但見唐小峰眉開眼笑,卻沒有更多舉動,反覺得他坦坦蕩蕩,與其他男子不同。
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多,一個來自天朝嶺南,一個生於海外島國,聊起身邊的各種事跡,自然覺得處處新鮮。這時,唐小峰想起一件事,問她:“錦楓,你說你能夠在水中閉氣一天一夜,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書裡確實也曾提到,說廉錦楓有這種奇特技能,但唐小峰一直以為這只是說說而已,畢竟人又不是魚,怎麼可能在海底待上那麼長時間?
廉錦楓道:“家母一向有陰虛之症,服藥即吐,只有以海參煮食,才能稍微緩解病情。然而在父親死後,家產耗盡,母親病情加重。奴家聽說海參產自大海,只要有入海的本事,就能在海底取得,於是找一口大缸,天天伏在水中,練習水性,當時只是想著,能夠練得與那些能夠在水中閉氣數刻的水手一般,也是好的,卻連自己也沒有想到,竟在誤打誤撞中,學會了一套內息之術,將一口氣藏於經脈之間,時時遊走,竟真的就能數個時辰潛在水中,不用上來,自那之後,奴家便時常入海取參,又自學了些劍技,以應對海獸。可惜雖然海參能夠緩解母親的病情,卻未能徹底治癒,家母終究還是因病而死。”
唐小峰見她神情哀傷,不由想起書裡那句“願開一面仁人網,可憐兒魚是孝魚”,心裡也不禁替她難過。
他問:“這內息閉氣的辦法,會不會很難學?”
廉錦楓拭去淚痕,道:“當初奴家自己練習閉氣時,雖覺艱難,但領悟出來後,卻又覺得其實也簡單得很。你若要學,我便教你。”
唐小峰笑道:“我只是想,那胡二孃外號叫做鬼水,以後我仍然有可能在海上與她相撞,到那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