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看著他,微微一笑:“小王爺,還是喚我貞敏比較好,畢竟咱們已經不是夫妻了,這麼親密的稱呼,真是讓人不習慣。”
司流風頓了頓,目光幽沉地看著她:“茉兒,你一定要這麼和我說話麼,你以前並不是這樣的。”
西涼茉淡淡地道:“我想那是因為小王爺並不瞭解我,所以才會對我現在這樣而感到驚訝,但是相信你很快就會習慣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是,本王必須承認,若要比做戲,恐怕這個世間之中沒有幾個人能出茉兒你左右。”司流風並沒有改換稱呼,依舊固執地這麼喚她,只是話語裡滿是嘲諷和忿色。
畢竟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看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從一開始就只是在自己面前做戲。
西涼茉微微勾了下唇角,也不介意他不肯改換稱呼,只是繼續道:“小王爺謬讚了,對於你的誇獎,我只能說彼此彼此,分明是自己狼子野心,您不也裝成一副清高無塵,忠君愛國的模樣麼?”
這些所謂的‘朝中清流’‘正人君子’,有幾個人不是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貨色呢?
這些人對著司禮監和九千歲喊打喊殺,一副清君側,除奸佞的模樣,也不過是因為爭寵爭不過別人,所以才做出那種樣子罷了。
倒還真不如百里青的真小人,他心機深沉,多謀善斷,卻殘忍、冷酷、陰晴不定而卑鄙狠毒,但是卻從來不屑於去掩飾自己的卑劣。
西涼茉的話讓司流風的臉色微微一變,原本還有些閃爍的目光瞬間陰沉下來:“茉兒,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
西涼茉負手而立,看著他淡漠地道:“沒錯,我們是達成了協議,但是這個協議裡,原本是包括我要的司含香的命,你卻還沒有給我。”
司流風頓時啞然,但隨後他看著西涼茉的神色,便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可笑,含玉和含香是我的妹妹,含玉去世,我們德王府的人才是苦主,卻又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西涼茉看著他,淡淡地道:“難道沒有關係,我就不能對司含香動手麼,就憑藉她在府邸裡三番兩次地試圖知我於死地,我就可以要她的性性命,何況……。”
西涼茉停住了話語,轉臉看向司流風,忽然似笑非笑地道:“她也在追尋藍家令牌的下落,哦,或者說她在代表你們德王府在一直追尋那塊令牌的下落,我和她的目的相同,自然不能讓她先得手,所以司含香必死無疑!”
司流風一聽此話,身軀一震,目光霎那間冷幽深沉下去,目光如劍一般盯著西涼茉許久,才開口:“誰告訴你,我們在追尋令牌的。”
西涼茉看著司流風,想不到他倒是乾脆,直接承認了,所以西涼茉也露出淡漠地笑來:“自然是該告訴我的人告訴我的,今日來,我也只想告訴小王爺一句話。”
“哦,什麼話?”司流風負手睨著她。
西涼茉隨手摘了一朵爬在樹上的夕顏花,慢悠悠地扯了扯它的花瓣,隨後悠悠道:“令牌,不管在誰的手上,我都勢在必得,司含香的命,我也勢在必得,小王爺向來是個識趣的人,若是您不與我搶,那麼本郡主的嘴是一向比蚌殼要緊的,何況天理教是老王爺與秦大管家經營多年才積攢喜愛來的產業,若是因為不肖子孫,一朝被毀,可是大罪過。”
“哼,好狂妄的口氣,茉兒,看著你用這樣美麗又溫柔的面容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讓人不習慣。”司流風危險地眯起眼,忽然伸出雙臂一下子將西涼茉圈在了他的懷裡與樹幹之間,居高臨下地睨著西涼茉。
他忽然伸手挑起西涼茉的臉,冷冷地睨著她:“本王真是好奇,你到底有什麼資本這樣驕傲又狂妄,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咱們夫妻一場,也曾有過的那些同床美夢麼?”
西涼茉並不畏懼,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