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真的有三長兩短,你還能說得出這話?”
“她不會有事。”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赫郎攤開手心,手心上有一點赤紅的印記。
“相思蠱?”雲瀾低叫出聲,“你瘋了嗎?";
“你可以放心了。”赫郎垂下手,長袖滑下,把他的手掩去,轉身慢慢走開。
雲瀾望著他慢慢走開的身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相思盅是抽自己的心尖血做盅引,種在對方身體裡的靈盅。
在盅成開始,對方的生,他生,對方亡,他亡。
赫郎在拂影體內種下了噬心盅,現在他活著,那麼拂影也就活著。
相思盅會不斷地吸食宿主的心尖血,如果三天內找不到拂影,解不去相思盅,他會血枯而亡。
赫郎做到這一步,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抬頭,望著從雲層裡慢慢爬出來的月亮,心裡亂糟糟的,辯不出是什麼滋味。
行歡府。
璉清和華韻動用了手底下所有人,在寒商幾乎找了一圈,也不見拂影的人影,心急如焚,在大廳走來走去。
璉清拔腿就走";我去稟報凌皇。";
花瀧擦著琴絃,一根金絲無聲無息的關上了大門,阻住了璉清的腳步";你該相信塵詔,這事不能讓凌皇知道。";
“屁的相信,給老子滾開。”璉清來了脾氣,就算是天皇老子攔他的路,他也不會客氣。
璉清開口就罵,花瀧也不計較,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擦著已經發亮的琴絃。
華韻見璉清真的火了,又怕花瀧與他置氣,慌忙起身拉住璉清";慕容蕭和玄芷已經動用護衛和天下第一商去找了,何況還有容景的護衛。";
璉清重重一腳踢開門,不屑地哼了一聲,扛著法杖回了房間,是了,他該相信塵詔,那人是不會讓她有事的。
突然大門開啟,屬下急急跑來,遞了封信給璉清,“拂影公主派了人來傳話。”
“什麼話?”華韻下意識地拿過璉清手裡的信,迫不及待的拆開。
“她說公子看了信自會知曉。”
璉清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快步走到門口,“傳話的人在哪裡?”
";屬下不知,是有人釘在大門之上的。";
華韻揮手示意侍衛退下,把信遞給花瀧。
花瀧接過信,臉上有一絲不耐";通知玄芷儘快回來。";
說完轉身回了房,華韻飛身躍出公主府,黑色的衣袍被風吹起。
璉清緊隨其後,紫色的身影進了湘王府,落在了一個房間裡。
";拂影有下落了。";
玄色的身影躺在床上,和著睫毛如同蝶翼一般,面上沒有一絲血色。
虹襄的聲音裡滿是擔憂,轉臉看向床上的容景";公主終於有下落了,不然,世子他……";
璉清想到兩人的關係,臉色也不好看,雖然平時不待見拂影,但是拂影名義上是他的妻,想想和別人有牽扯,心裡也堵得慌。
";他和拂影是什麼關係。";
虹襄搖了搖頭";不知。";
她也很想知道世子與拂影到底是什麼關係,從三天之前,世子就開始陷入昏迷,請過御醫,就連花瀧也沒說什麼,但是她覺得,花瀧一定知道什麼。
璉清看了床上的人兩眼,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容景為何會這樣,花瀧一定知道,但是如果他不願意說,沒人能從他嘴裡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