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年欣然便有了主意,她朝著管家壞壞一笑,熱心地說道:“要不我替你送進去吧。”
“這”不容管家的拒絕,年欣然已經接過了傭人手中的咖啡了,見他們想說什麼,蹙了下眉宇,道:“別說話。”
她可不想因為什麼噪音讓樓上的男人知道自己突然回來了。
管家又不能不答應,只能是為難地點了下頭,年欣然放下手中的東西,書包都還未來得及放下便捧著咖啡興沖沖地往書房走出了。
來到書房門口,門是半掩的,一束鵝黃色的燈光從裡面照射出來,照亮了走廊。裡面很靜,靜到可以聽到指標走動的聲音,年欣然是知道的,這是雷冽一貫的風格,在他做事的事情必須要安靜。
她從縫隙裡看了一眼,只是看到偌大的空間卻看不到男人本人。抬手輕敲了一下厚實的大門。
“進。”
近乎是冷漠、不帶一點兒感情的聲音。
年欣然也不驚訝,這也是男人一貫說話的方式,說話從來都是冷冷的,那張臉還是一臉波瀾不驚,即使遇到什麼大事,他都可以保持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喜歡如此一個冷漠的男人呢
想了想,年欣然也想不到,無奈地搖了下頭,然後便端著咖啡進去了。
第一眼,年欣然的雙眼便搜尋到男人了,然後拿那深邃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上,沒有辦法挪開須臾。
書桌前的他,鵝黃色的光芒充斥著其中,男人彷彿被這淡淡的光芒籠罩著,又或者是年欣然一時看錯了,因為他本身就會散發出光芒,而這光芒是令人移不開眼的。
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外頭被他隨意地扔到了一旁,而那領帶被他鬆開了,那釦子也解開了,隱約地看到裡面那古銅色的肌膚,無比性感。
他正認真地工作著,那如黑潭般深沉的眼眸專注地落在眼底下的檔案,眉間是嚴肅和一絲不苟的,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翻動了一下檔案,但眼睛仍舊注視著檔案。
許是見這邊久久沒有動靜,男人指了指辦公桌的一旁,但頭也沒抬一下,冷漠地說道:“咖啡放在這裡。”
聞言,年欣然是輕笑了一下,認真工作中的男人還真是好看,但他也不至於這麼認真工作,把她是完完全全忽略了,還是真的把她當傭人看呢
做戲做到足,年欣然真的按照男人的指示放下了咖啡,然後腦袋瓜冒出了個調皮的想法,當然年欣然一向不會質疑自己的想法,很真的照做了。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男人的背後,然後看著他魁梧的背後,興奮地從地上跳起來,一把遮住了男人的雙眼,還特意把自己的聲音弄得怪怪的,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見狀,雷冽先是愣了一下,肩頭輕顫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輕笑了兩聲後,低沉的嗓音便緩緩說道:“除了某個調皮鬼,還能有誰呢”
敢對他做出這般調皮行為的,除了年欣然以為,還能有誰呢
年欣然大大吃了一驚,嘴巴張大地看著男人的側臉,那鋒利的臉頰骨好看得很,她傻兮兮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呢”頓了頓,覺得哪裡不對勁,連忙改口說道:“不對,我才不是調皮鬼。”
被她這麼一鬧,男人也不能再繼續好好地工作了,但她那小手還是死死地捂著自己的眼睛,他抬手輕輕地握過她的小手,才發現她的小手是異常的冰冷,眉頭一蹙,說不出的不悅擠滿了眉頭。他輕輕地一帶,她整個人便坐到他懷裡了。
男人低頭一看,眉頭上的不悅是更加深了,帶著嚴苛,問道:“怎麼都不穿衣服呢”
“穿衣服”年欣然有點摸不著頭腦,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反問道:“什麼叫不穿衣服,我可是穿了衣服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