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兩日沈嬋兒與孩子們相處的很好,很融洽,心裡卻一直在惦記著事情,雖然表面上歡歡樂樂,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心事重重,幾次走到南榮鋒書房門口,她又走了回來,跟在身後的小蝶和荷月,總會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勸解沈嬋兒。
終於,明日就是中秋宴,沈嬋兒將荷月叫來,道。
“你秘密趕去沈府,將我五哥叫來,速去速回。”
看她一臉的肅穆,荷月果斷的點點頭,低聲道:“奴婢明白。”
說完,她轉身小跑出了門檻,荷月剛剛跑出去,小蝶從門外走進來,端著水盆,打算給無憂擦擦手臉,卻一臉正經的道。
“夫人,冷府來人了。”
沈嬋兒一愣,她正在床邊給無憂穿衣服,聽到這個說法,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心中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將無憂穿戴好,放在床上躺好,站起身,船上外衣,轉頭對正在寫大字的無悔道。
“今日要寫五張大字,別忘了。”
無悔很聽話,眼睛一直盯在紙張上,點頭道:“知道了,母親。”
沈嬋兒雖然聽著無悔的話,但心中卻想的不是這件事。她穿好外衣,對小蝶道。
“叫冷府的人來小院子客廳,不要帶去大院,明白嗎?”
她眼神閃爍,小蝶的眼睛閃過精光,點頭,將水盆放下,轉身走出門檻。
沈嬋兒慢慢走出大門,朝小院子的客廳走過去,門口丫頭跟上,她卻轉身道。
“你們留在這裡好好照看兩位少爺,不必跟著我。”
丫頭們停住腳步,躬身送她,沈嬋兒輕輕皺著眉頭走到小院子的客廳,所謂小院子,就是她與南榮鋒曾經住過的院子,那時候他還只是庶子七少爺,她也只是一個脾氣古怪的七少夫人,想起曾經的日子,她站在客廳的中間,環顧這四周,眼前一幕幕回想起她與幼柳的曾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就算是再好的感情,也會變質的吧?
她忽然看到窗臺擺著一盆蘭花,似乎很眼熟,她皺了皺眉頭,走到窗邊,認出這盆花的品種,她忽然心中一動。
這裡為何會有素冠荷鼎?她站在窗子朝外看過去,十年前的故事忽然在眼前重演,南榮鋒在這張床上毒發,生命垂危,她將一盆素冠荷鼎放在窗臺上,一個黑衣人便闖了進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黑衣人與她會有後面的故事。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似乎很久遠了,這中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很多最原始的故事,都差不多忘記了。
她抬起手,慢慢撫摸那一盆素冠荷鼎,碰觸到那片葉子之時,忽然腦子裡炸開一道口子,以前的故事,以前的人,都在眼前展現,就好像一個機關,碰觸就會爆炸。
“夫人?夫人?”
忽然聽到身邊有人叫她,她嚇了一跳,猛然驚醒,才發現她不知不覺竟然將那片葉子掐掉了,她收回已經僵直的胳膊,轉頭道。
“何事?”
來人是原來院子裡的老人兒阿婆,她側過身子,露出站在她身後的人,低聲道。
“夫人,冷府的人到了。”
沈嬋兒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那個人身上,那人穿著一身黑色斗篷,碩大的斗篷帽子罩在頭上,低垂著腦袋,看不清臉,沈嬋兒心中咯噔一聲,只見那人緩緩抬起頭來,已是滿臉淚痕。
“小姐……”
那人直接撲到沈嬋兒身上,啜泣起來。
沈嬋兒緩緩抬起手來,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低聲道:“別哭,有我在,什麼事情都難不倒咱們的。”
沈嬋兒早就猜到冷府來的人會是誰,這種時候,阿滿和幼柳肯定是最急的人,這兩人肯定是實在找不出辦法來了,幼柳才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