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什麼叫真正的恍然如夢,她所經歷的生生死死,原來只是給別人表演的鬧劇。
沈嬋兒不解,忽然想笑,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頭問老太君:“南榮府八位爺,從大爺一直到六爺,都是死於非命,奶奶您竟然能眼睜睜看著,只為了看到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只為了選拔出一位可以繼承南榮府的人?”
她說著話,忽然覺得老太君還是一樣的可怕,甚至比剛才還可怕,說不定她下一秒就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因為在她這種人眼中,沒有親人,沒有骨肉,有的,只是責任,與家業,這算是什麼?她真的無法用詞語來解釋老太君的這種思想,無法做褒貶。
老太君發現了沈嬋兒的異樣,她知道,今日她將這些事情告訴她之後,她一定會有這樣的表現,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必須這樣做,這是一個如何成為合格當家主母的必修課。
她盯著正在慢慢後退的沈嬋兒,緩緩站起身,一字一頓的道。
“今天,你想聽也要聽不想聽也要聽,這是你必須接受的事實!”
沈嬋兒落下眼淚來,實在是接受不了,她緩緩搖頭,慢慢向後走,嘴裡低聲道。
“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受不了,受不了!”
她大吼一聲,猛然轉身推開門,門口正站著幾位嬤嬤,見她衝出來,立馬翻身撲向她,想要將她制住,但是誰能想到沈嬋兒不知何時練過功夫,雖然只是三腳貓的水平,在這種突發狀況下,甩開幾個老嬤嬤也是很簡單的。
沈嬋兒掙脫幾人的束縛,快步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想到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南榮府內家破人亡,骨肉分離,甚至差點被付之一炬,老太君竟然只說看在眼裡,怪不得,怪不得南榮府內發生了什麼這麼多事情,竟然見不到奶奶出面,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身後的嬤嬤也快步追過來,夜深人靜,只能聽到幾個女人在深夜中奔跑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
沈嬋兒拎著裙子快步向前跑,不斷緊張的向後看那幾個嬤嬤,忽然覺得肩膀猛的一緊,嘴巴上被捂住什麼東西,緊接著她整個人被拽出去,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人摁在牆上,動彈不得。
“噓——”
面前的人看不清臉,只能聽到此人的聲音是個男人,噓的一聲,告訴她不要出聲,他轉頭看了看那幾個嬤嬤,跑了過去,他才鬆開沈嬋兒的嘴巴。
“哥!”
沈嬋兒看清男子的臉龐,驚喜的叫一聲,沈丹海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噓了一聲,然後輕聲道。“咱們走。”
說完,便拉著她快步朝拐角處跑去,兩人跑進了一個院子,院子裡站了幾個侍衛,見到沈丹海進門,先是恭敬的行禮。
“沈五爺。”
沈嬋兒一眼便瞧見這幾個人穿著南榮府的侍衛服,她轉身瞧了沈丹海一眼,沈丹海的表情很平靜,站在幾人面前,道。
“開門。”
那幾個人瞧了沈嬋兒一眼,遲疑起來,沈嬋兒鬱悶,從懷裡掏出一個信物,擺在幾個侍衛眼前,侍衛一見那塊印信,當即跪在地上,連聲道。
“參見念果公主,不知是七少夫人前來,屬下有眼不識泰山。”沈丹海擔心那些人追過來,直接打斷他,道:“好了,開門吧。”
那幾個人二話不說就開啟門,沈嬋兒趕緊走進去,還很納悶,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什麼沈丹海能在這裡自由進出,還有南榮府的人看守。
她進了門,屋裡的燈光還在點著,沈丹海轉身對幾個侍衛道。
“一會兒不管誰來找我,都說我不見客。”
幾個侍衛點點頭,沈丹海關了門,轉頭去找沈嬋兒。
只見沈嬋兒站在床邊,震驚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一眼的茫然與發呆,沈丹海慢慢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