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嬋兒淡然道:“多謝。”
徐大帥接著道:“我為了這一天已經籌劃了幾年,這幾年,我養精蓄銳,只為了將你抓來。”
沈嬋兒皺起眉頭,他這一句話暴露了兩個驚人的地方,她瞪著眼睛問道。
“幾年?為何?籌劃了什麼?”
徐大帥沒想到沈嬋兒能問的一針見血,他掃了身邊侍衛一眼,侍衛趕緊走到桌子邊,給他們兩人倒茶,沈嬋兒因為身體還很虛弱,現在只能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否則她真的不想呆在徐大帥的對面,讓他正面盯著她看,每次想起他與二少夫人翻雲覆雨時候的聲音,她就覺得十分的噁心和牴觸。
徐大帥端著茶杯站起身,走到沈嬋兒身邊,圍著她繞了一圈,忽然在她頭頂處嗅了嗅,發出一聲陶醉的聲音。
“女人,就是香。”
沈嬋兒皺起眉頭,登徒浪子!
徐大帥又繞著她走了半圈,走到她面前,喝了一口茶,像是講故事一般,道。
“不妨告訴你,這件事我籌劃了三年,從托克世子走進南榮府時,便已經開始了。”
沈嬋兒皺眉道:“那時候我並不在府中,你又是如何能說服托克世子配合你?”
“你確實不在府中,但是在南榮府中多按幾個釘子,不好嗎?至於第二個問題,哼,索托只是順水推舟而已,他是被指派到南榮府做內應的。”
沈嬋兒一驚:“內應?做什麼內應?”
徐大帥意外的看著她,忽然笑道:“你還不知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七爺沒告訴你?”
沈嬋兒心中明鏡似的,這件事南榮鋒肯定知道,如果不知道,就不是他南榮鋒了。
見她不說話,徐大帥嘆口氣笑道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麼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幾天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咱們來日方長。”
沈嬋兒見他要走,趕緊道:“你到底要我留下做什麼?”
徐大帥轉身看著他,勾起嘴角道:“賣錢。”
沈嬋兒一愣,在她愣神之際,徐大帥已經推門走了出去,門外冷風一吹,吹的沈嬋兒渾身一抖,精神了許多,這裡面的事情似乎真的很複雜。
其實她早應該想到,徐大帥是二少夫人的情夫,那麼南榮府裡面的某些事情就肯定與徐軍有關,只是不知道關係有多大罷了。
沈嬋兒被軟禁在了這間屋子裡,雖然很簡陋,但是必要的取暖和吃穿卻沒有少了她的,只不過檔次很低罷了。
沈嬋兒每日無事可幹,又不能走出屋子,只能找了找屋裡有什麼好玩的,忽然找到一套筆墨紙硯,便在屋子裡寫起大字來,日子長了,心境就靜了下來,但是,南榮府那邊依舊沒有動靜。
她一遍遍寫著大字,有時候連自己都沒注意自己寫了些什麼,當有時,當她回過神來之時,卻發現,滿張紙全是南榮鋒三個字。
“七少夫人。”
忽然聽到門外的聲音,沈嬋兒嚇的手一抖,筆端的墨汁滴到了紙上,毀了她一幅字。
她嘆口氣,將毛筆放下,走到屋子中間問道。
“何事?”
門外的侍衛恭敬的道:“我家將軍請夫人過去用餐。”
沈嬋兒皺了皺眉頭,仔細算了算,她來這裡有幾日了?該是六日了,明日就是除夕了?怪不得這幾日見這莊子裡的人都是忙來忙去。
她應了一聲:“我累了,不方便去。”
侍衛道:“我家將軍吩咐,若是夫人身子不舒服,他便親自過來與夫人共宴。”
沈嬋兒聽著噁心,只能道:“稍等。”
沈嬋兒穿上貂裘,戴上帽子,走出門去,外面又在下雪,鵝毛一般的大雪落在地上,靜悄悄,無聲,她的眼睛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