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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

她張口結舌剛要解釋,就看到他搖身一變,一團大紅的婚服套在身上,齊川眉目溫柔的牽著一個身穿喜服的女子,兩人正在齊府行對拜之禮,顏暄瘋了一般跑過去,掀起那女子的蓋頭,卻見是顏想蓉的臉,她發瘋的哭鬧想要抓花她的臉,場景卻又變了,接下來她又看到了祖母,祖母卻看也不看她,只吩咐幾個粗使婆子道:“將她丟出去,以後我顏家沒有這個女兒!”

那幾個粗使的婆子聽了笑眯眯向她伸手,顏暄怕的接連後退,不住的搖頭……然後是靈脈盡毀的絕望、田菲菲等人的折辱……一遍又一遍,她如浮萍一般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在她想要自盡之時,狄烈已經伸手將她制住,也收去了攝魂酷刑。

顏暄的眼睛漸漸恢復清明,還不等她有所反應,狄烈已到:“你可想明白了?秘境鑰匙被你藏在哪裡了?”

絕望。又一次的絕望,不僅絕望,而且痛不欲生。

這兩人手段之毒辣,恐怕田菲菲等人都有所不及,顏暄無時無刻不想著逃走,但她只不過剛築基期不久,如何能在兩名金丹修士的眼皮底下逃脫?顏暄心裡只剩無盡淒涼。

二人在這暗室似乎不打算換地方,只每日嚴刑逼供。已經過了一個月卻毫無收穫,奎炎等人的耐心漸漸沒有了,對顏暄只能更加殘忍。之前每天一次的附骨刺已經改為雙人施為,兩股念力化作毒針在顏暄體內肆意穿梭,顏暄受不住,當時就昏死過去。

再次被兩人踹醒後,她在心中喃喃,這地獄一般的境地究竟何時才能到頭,有時候她想自挫經脈,但每每都被二人察覺。顏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這日她在承受不知第幾次雙重附骨刺後終於明白,所謂生死,只能由強者決定,她以前以為大不了一死了之,如今徹底想通,她若就此放棄,只怕真的永無出路了。

顏暄心志極堅,既然重拾希望,就開始漸漸留意周身環境和二人性情。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任何對以後的逃脫有所幫助的資訊她都不願錯過,她如一隻靜待時機的兔子,時刻都保持著機警。

又過了一個月,終於被她等來了變數。

這一日奎炎二人卻沒有折磨她,而是拖著她從暗室出來,向西北急行。後來她才知道,玄陰堂看他二人遲遲不歸,已起了疑心,派了五名魔修來捉。他們二人察覺到風向不對,就要帶她逃命。

時隔兩月,顏暄終於又見到了天光,她第一次覺得鳥語花香的這片大陸如此美好,只因之前在暗無天日的暗室呆了太久,連陽光都成了奢望。那兩名魔修顯然沒她那麼有興致,更沒有心情去欣賞風景,他們三繞五繞的左突右擊,只是想盡辦法掩藏行蹤,混淆視線。顏暄知道,此時正是她等待了這麼久的時機,是以更加隱忍,之前所產生的種種絕望也被她又壓制下去。

也許因為著急趕路,這段時期,那兩人也沒空去折磨她,雖然每日還會踢打逼問一番,但對顏暄而言,已經是從地獄到了天堂。

又過了一個月,二人卻又將附骨刺和攝魂法提上日常。顏暄被折騰的每日都只吊著一口氣,有時候她都覺得還是死了的好。這一天,她疼昏過去,待醒來之時隱隱聽到狄烈和奎炎正在說話。

狄烈悄聲道:“她受了如此多的刑罰都咬死不開口,興許根本沒有那上古秘境之匙。”

奎炎聽聞神色也頗為憂慮,接道:“若是果真如此,那我們這三個月就是在白白浪費力氣了,尤其是現在前途未卜,後有追兵,已是騎虎難下了。”

狄烈聽罷也十分焦躁,只見他眼中陰狠之色一閃而過,說道:“既然她這裡沒有秘境鑰匙,我們帶著她趕路也十分不便,不如就此殺了,逃往妖族的青丘之海,那海域變幻莫測,堂主想找到你我二人也不那麼容易。”奎炎聽後目光閃爍,似是在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