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
二白跟在他們身後,一言不發,可是看著張屠的眼神卻非常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退路在哪啊,走到這一步,早就無路可退了。”說完笑了一聲,張屠停了下來,“客房到了,因為沒什麼客人,所以這房子有點簡陋,還是能住人的。你們聽過就算了,一覺起來忘了吧。”
“張大哥……”
青禾看著對方蕭瑟的背影忍不住開口。
“怎麼?”
“沒事。”青禾低頭,拉著一大一小進了屋子。
這屋子不算大,甚至有點寒酸,被子顯然是新拿出來的,畢竟一間連桌椅都積了灰的房間又怎麼會有新的被子呢?
青禾喝了點酒,有點頭暈,她將被子鋪好,打發早已經困得揉眼睛的青陽先去睡,“二白,我們也睡吧,床小了些,湊合一下,剩下的事情明天再想罷。”
小的熬不住睡得正香,大的有點醉很快也睡著了,二白酒量好體力好,單手撐著藉著一點點昏暗的月色打量著青禾。她用自己的手隔著一層空氣一點點描摹青禾的眉眼,神情繾綣,好像在做什麼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莊重,眼睛都不眨一下。
“青青,我喜歡你呀,真不想和你分開……”她低頭湊過去非常輕的用嘴唇觸碰了一下沉睡人兒的臉頰,幾乎呢喃的說了一句。
“可惜啊……”
夜深了,山也靜了下來。
·
第二天一早,青禾是被吵醒的。
二白早就睜著眼睛幫青禾數睫毛,一根一根的,數了一半人就行了,睫毛一刷從二白手指間掃過癢癢的。
“外面怎麼了?”青禾含糊著說話,眼神也朦朧著沒醒,“好吵啊。”
“不知道,好像是有人來了。”很多人。
二白眼也不眨,繼續數,可惜青禾一直眨眼,她一直重頭數起。
關她們什麼事呢。
“青青繼續睡吧,那個小鬼還沒醒呢。”
青禾閉了眼沒過一會兒有張開了眼,“起來吧,日上三竿了。”
等到他們全部起來出門的時候,一群衣著不整的男人提這衣服邊走邊穿,手裡的刀還舞來舞去的,時不時刀光一閃,見到青禾二白看他們,很是自豪一樣挺了挺胸脯,流裡流氣炫耀:“怎麼樣?爺是不是特別健壯!”
還沒等他挺完胸,一聲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就從嘴裡漏了出來,他抱著腳在原地跳來跳去,原來是二白撿了一片小石頭用力飛了出去,打在他的腳趾上,痛得要死。
“臭娘們,你等著,大爺我回來再收拾你。”拿著刀耀武揚威了一會,見到二白一瞪眼,嚇得連滾帶爬跑去了集合的場子。
他們走到集合地方的時候,張屠看到了,隨口提醒他們別亂跑。
“官府帶兵來了,我帶些人下去看看,你們別亂跑,小心被亂刀流箭傷到了。”
“你們這些人就留一半在這裡看著,剩下的人跟我一起下山,我們去會會那群膿包。”
然後就一路“殺啊”“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啊這樣喊著下山去了。
“青青,我想下去看看。”二白將下巴擱在青禾的肩上,非常老實的把心裡頭的話說出來。
“姐,我也想去看看。”青陽眨巴著眼睛,一臉渴望。
張屠下山前說的話還言猶在耳,青禾:“……”
“陽陽你留在這裡別到處亂跑,二白你跟我到山腰去看看,別下去,免得真的被當成敵人就不好了。”
“姐,你幹嘛老拿我當小孩子。”
二白用勁揉了揉青陽的腦袋,把後者揉成了一個鳥窩,很是不屑,“就你這幅小身板,不是小孩子難道還是真男人?呵,從未聽過如此好笑的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