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啃著油雞的青陽好奇地往這裡看,奇怪的想,捏個肩膀這麼舒服麼?下次也找人來試試好了。
可是轉念又想想,自己好像沒有什麼關係特別好的同窗朋友哎,又有點心塞塞,低頭賣力啃雞去了。
這邊兩人晚上喝酒喝得爛醉,二白還有理智將兩人自己的外衣給脫了,到頭就睡,早上起來的時候青禾只覺得頭疼欲裂。
“唉,早知道不該喝這麼多,疼死了。”青禾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分外嫌棄自己渾身酒味,穿了鞋子就將窗戶開啟,清晨冷冽的空氣席捲進來,不一會兒一屋子酒味就散的差不多了。
旁邊趴在枕頭上不肯起來的二白,慵懶地半閉著眼睛偷看青禾穿衣服,只覺得自家的青青真的是無一處不美,眼睛美鼻子美嘴巴美,連穿衣服的動作都美的如詩如畫,回眸一笑,連臉上的傷疤都成了花朵兒一般,看到美人回頭,她抖了一抖,當機立斷滾進被子裡頭去了。
青禾看著床上只露出一個額頭還有頭髮的人,忍俊不禁。
“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來?以後不准你再灌我酒了!”一想起昨晚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一罈子酒青禾就喝了快一半,而她的酒量又差的很,基本上喝了兩碗就醉醺醺沒意識了,還被人一直灌。
被子裡頭的人蠕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悶響表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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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喝粥的時候已經挺遲了,真的是日上三竿上就到中午了。正想著今天就上集市買點東西回來,準備把她家的小麵館重新開張起來,正在這個時候青禾家的門被敲響了。
“誰啊?二白你順便去開個門。”
吃完飯洗手的二白擦了手開了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的人站在那裡,手還舉著顯然是打算再敲。這是十七八的男子,頭上戴著家丁帽,一身灰黑色厚布衣服,見到人來開門,臉上自動掛了笑。
“請問下這裡是許家麼?”
二白心頭警惕,眯著眼睛,“你們是誰?來這幹嘛?”
小廝心頭大喜,看到是沒找錯地方,連忙應聲,“我家老爺託我來有話帶給許姑娘,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去?”
二白望了望身後,發現青禾點頭了才不情願的拉開門板,結果發現對方跨進來後,他身後還藏著個矮了他一個頭的小男孩。
“喂,你誰啊?”二白語氣不好,一大早就有人來打擾,她怪煩的。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一把推開二白,反問道,“那你又是誰啊?”
“我問你呢!”
“那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啊?”小男孩也就是付遠忻進來後,眼珠子轉了轉,打量著這個和他家迥然不同的民居,十分好奇。他靠近小廳子的時候一見著青禾眼睛一亮,邁大步子跨了進去。
今天天氣好,陽光很明媚,照著暖洋洋的,所以簾子是拉開來的,付遠忻剛進來鼻子就動了動,聞到了有點誘人的味道,吃了許久的早膳消化掉了,於是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喚起來,讓他尷尬的扯了扯衣角。
“怎麼,餓了?來喝碗粥吧。”青禾站起身勺了一碗鹹粥,遞給付遠忻。
這是她用調了醬油、糖、雞蛋的瘦肉糜小火熬出來的糯米粥,味道鹹香誘人,軟糯暖胃。
付遠忻嚥了口口水,腦子裡頭夫子教的什麼禮儀舉止全部忘了個乾淨,狼吞虎嚥的三兩下喝完一碗,眼睛渴望地繼續盯著青禾看。
重新裝了一碗付遠忻才開始慢慢小口的吃著,感受到對面的視線,抬起頭原來是青陽在好奇盯著他看。
要知道這個家裡頭,像青陽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還沒人來過呢。青陽懂事的早,所以也不愛和小孩子湊在一塊玩,他總覺得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幫幫姐姐,於是付遠忻的到來讓他覺得很新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