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夠狠,拼的是兩敗俱傷。
誰更有膽量,誰就能贏!
如果這一腳踢實了,老大這後半輩子怕是不能人道了。
咔擦——
說時遲那時快,老大權衡利弊手一扭一折,青禾登時被轉了個方向。
骨頭斷裂聲傳來。
青禾眼角瞬間飈出了兩滴淚花,只覺得手一麻,整個人跪倒在地。
砰——
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聽到了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青禾摸了摸手臂,發現除了手骨折,好像也沒哪裡十分疼痛了,這才轉頭,發現那個老大竟然砸到了一片桌椅,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而二白站在那人面前,神情竟然十分之可怕,眼角似乎帶著刀子,凌厲至極,手握拳頭未曾放鬆。
渾然不似往常對她撒乖賣痴的人兒。
這是……二白?
青禾恍惚了一下,眼前浮現了第一次相遇二白握著匕首頂著她脖子,渾身鮮血殺氣騰騰,轉而又是二白平日用頭蹭她對著撒嬌,口中哼哼不斷,眼角含笑。
兩個人慢慢重合,青禾感覺眼角溼潤,手一摸發現全是冰涼的液體,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二白聽到動靜轉頭,才發現青禾滿臉淚水。
她心中一抽,立馬將面前這男人拋之腦後,飛奔過來扶起地上的青禾。
二白把青禾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裡頭。
“青青,青青,你沒事吧,哪裡痛?”二白滿眼惶急。
青禾舉了舉有點扭曲的手,努了嘴唇示意,無聲說了個痛。
二白連忙吐氣說是要給她呼呼。
“青青,呼呼就不痛了,不痛了,嗚嗚,青青我難過。”說著說著,倒像是她受傷了一般,二白眼角一溼,竟也開始掉眼淚。
大顆大顆,似乎砸在了青禾心頭上。
青禾摸了摸二白有點亂糟糟的頭髮,柔聲說道,“快別哭了,大傢伙都還在看呢,喏,那個大老粗也被你收拾了,快扶我起來,地上又冷又硬,你還想要我待到幾時?”
二白手忙腳亂扶起來,嘴裡不停說著“青青,對不起”,顛來倒去的也就這麼兩句話。
站起來的青禾擦了擦眼角的淚,讓二白松開手。
不用她扶,自己走到了剛爬起來的老大面前,用沒受傷的左手把凌亂的頭髮撫好,竟然露出了一抹笑。
“敢問這位壯士,受何人驅使?又所為何事?”
青禾說的從容,好像她不曾受傷一般,臉上帶著雲淡風輕地笑,自信滿滿。
老大恍惚間都快要忘了青禾不過是個弱女子,不會武藝,可氣勢十足,兇起來讓人招架不住,狠起來即便自己也下的去手。
這種兩敗俱傷的退敵法子竟然叫一個女人用出了精髓!
這樣的人對於他們做匪的來說,當得一聲佩服。
“姑娘乃女中豪傑,請受張屠一拜。”說完雙手一合,做了個小鞠躬,竟然是個禮節。
形勢逆轉太快,青禾有些吃驚。
可她手又傷了無法回禮,只好側身避過。
“無功無祿,青禾不敢受壯士一禮,只想知道是誰派你來的。”
“姑娘怎知有人派我等前來?”老大奇怪,他們明明口風很緊,來這裡只和那邊的姑娘打了一架,可還什麼都沒說過。
“看各位這架勢,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是街邊混混之流,極重義氣,以兄弟相稱,這樣子的都是有情有義的豪傑英雄,怎麼可能無事來我這小麵館為了點小事情鬧上這麼一出?”
青禾這話一說出口,羞得老大臉都要紅了。
他低下頭去,都不好意思看她。
老大自然是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