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青禾,還不快快接旨”,她才回過神來。
她想起了她含冤而死的父親,忽然想要趁著這難得一遇的機會為他爭上一爭,可她話還沒說出口,寬闊的大殿就已經響起了退朝。
“恭喜莊敏縣主,不知道令尊何人?”
身邊陸陸續續已經有大臣離開,而青禾還跪倒在地上。
青禾站起身,撣了撣裙角,眼睫低垂,神色顯得有些冷淡,“家父早已過世多年。”
“在下真是多有冒犯,縣主勿怪。”
“青青——”
身後傳來熟悉的稱呼,青禾身軀一震,穆歸一隻手已經搭上了她的肩膀,看著正在和青禾攀談的官員,好奇道:“你們在談論什麼?我能不能也聽聽?”
“啊沒事沒事,就是來給縣主問候一番,穆王爺,下官忽然記起還有些公事未了,先行告退了。”
穆歸淡淡地嗯了一聲,那個官員如釋重負,提著衣角邁過門檻,匆匆離開了,好像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身後追趕著他一樣。
“我這麼可怕麼?”
穆歸輕笑地調侃道。
“何止,都說你心狠手辣,喜怒無常,是個連男人都聞風喪膽的女人,所以才能坐上這大將軍的寶座,才能殺退金國士兵。”說著青禾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久別重逢不假,可也不必如此旁若無人吧。”
聽到這聲音,一個人的名字在她心裡呼之欲出。
果然,高馥雅踱步從後邊到了兩人面前,嘴角含笑地打量了青禾幾眼,才對著穆歸點了個頭,“這幾年不見,青禾你又美了不少,我差點都要認不出來了。”
“公主說笑了,你才是真的尊貴端莊。”
這個形容確實貼切,高馥雅算不上頂美的美人,論起五官精緻來,她比不上青禾。但她劍眉星目,有著女子少有的從容英氣,更兼生長在皇宮,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尊貴的氣質來,舉止從容,端莊得體。
聽完高馥雅忍不住用扇子捂住了嘴,眼角彎彎,可眼底卻沒什麼笑意。
“不如我們邊走邊聊吧,多年未見,老朋友間敘敘舊,這裡總不太方便。”
高馥雅左手比了個請的姿勢,又道:“你們比我熟悉的多,就由你們帶路吧。”
三人很快從正清殿離開,轉而經過側門來到了御花園。冬去春來,這御花園百花齊綻,景色怡人,走在小道上,更是暗香浮動,心神舒暢。
“還沒恭喜青禾成了縣主,我聽聞在魏國,縣主可是皇室血統的女子才能夠得到的尊貴呢。”
穆歸:“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太后曾動過要收你做義女的念頭,也可能這是她的意思。”
“這兩年太后待我很好,我心中很是愧疚。”話音剛落,她的手就被人握起,攏在衣袖下,像是回到了最初的那段日子,兩人親密無間,常常做的那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雙手交握,卻藉著大袖掩藏。
“公主你又怎麼會……”青禾話說了一半,忽然想起來昨日無意間從永炎那裡聽來的訊息,有公主要來和親,莫非正是馥雅?
青禾驚疑未定,停住了腳步。
高馥雅安靜地回頭看著她,輕輕地點了個頭。
青禾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會?”金國總不止她一個公主,聽說馥雅在金國很受金國國君喜愛,又兼她自身聰慧,才思敏捷,怎麼也不該是她!
“我的皇兄……似乎恨我入骨,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高馥雅望著藍天白雲,悠悠地說道。
“以後還能時常和你相見,也不算人生地不熟,不算悽慘,不必同情我。”
一時間,三人都不出聲說話了。高馥雅忽然停下,指了一個方向,朝著她們笑道:“還是住在老地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