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了一般,青禾鬆開手,拍了拍青陽的腦袋。
“她可還好?”
“看著很好的樣子,只是人黑了許多,但也瘦了許多,可是很是意氣風發,身邊總是圍繞著人,很受歡迎。”
腦中似乎想象出了那幅畫面,青禾心中又是替她高興,可還有著一分隱秘的痠疼。
正如遊子近鄉情怯,青禾眼神閃爍地看著青陽,一直猶豫問不出話來。反而是青陽早看出了自己的姐姐要問的什麼,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來,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小繡囊。淡粉的緞子上繡的不是什麼比翼鴛鴦鳥,並蒂連理枝,而是一隻活靈活現的白色小貓,溫馴地趴在那兒半闔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青陽好奇道:“二白趁著無人塞給我,說是見到她就給你,還說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還說她全部記得,姐,這是什麼意思?”
精緻的小錦囊觸手綿軟,青禾鬆開繩帶往裡頭看了一眼。入目是一片深色的陰影,她手指忍不住地摸索著,腦海裡回想起了兩人的約定。
女子和女子的結合本來就有悖倫常,是不會受到眾人祝福的。青禾曾經以為她對穆歸只是一種親人的情愫,可在與她相識的一波三折中,她才漸漸發覺了異常。
離別是一種痛,難受,思念,甚至還未分別就已焦慮。遇險心裡最先記起的是她,迫切,期待,在等待中煎熬,在相見時淚溼衣襟。
會不知不覺的關心一個人,會無時無刻的記掛一個人,會愁腸百結的只為一個人,為她喜,為她憂,為她哭,為她笑,讓一個人的情緒牽著自己走。
會想要留點什麼……讓自己心安。
於是,才有了那一夜。
“我的母親身體異於常人,她說她的家鄉是個神奇的地方,她意外來到了這裡,才發覺自己的不同。”
還記得兩人的髮絲糾纏著鋪了一床,她伸出□□的手臂,紅著臉問。
“哪裡不同?”
“她能夠使得女子受孕。”
“姐,姐,你想什麼呢?”
青陽看著楞在原地的青禾,奇怪的喊了幾句。青禾下意識就將繡囊往懷裡一塞,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
“姐,你好像很緊張它。”
青禾捂著胸口繡囊的位置,緩緩從胸口撥出了口氣,“是信物,我說如果平安歸來,把它還給我。”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裡頭放的正是二人頭上絞下的髮絲編成的,是信物。
“姐你很想二白吧,聽殿下說,明天封賞過後,會再宮內舉辦慶功宴,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這個青禾也有耳聞,很難說她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當初從瀧城回京的途中,她少有胃口,又吐又噁心,本來以為是水土不服,可大夫卻囑咐她孕中的女子要好好休養,切不可勞作過度,青禾當時可真是晴天一道霹靂,將她驚的三天回不過神來。
誰能相信女子能使女子受孕?她當初本以為無稽之談,可最後卻在穆歸的安排下在一個小鎮產下了湘姐兒。
這樣的事怎好到處說?又有誰會信?
後來青禾將穆歸的手書給了文帝,文帝得知了在瀧城發生的事,心中對青禾頗感同情,誤以為她受到了賊人侮辱。信中穆歸以軍功請文帝照顧好她們母子的反感,也因為這憐惜而沖淡了許多。
“姐,我好久沒出過宮了,我什麼時候能去你的新家看看?”
“到時候約了二白,我們一起去。”
青陽一聽能夠出宮,笑的不見了眼睛,顯露了幾分孩童才有的稚氣。
青禾回來後就幹起了將瀧城貨物和京城貨物兩地交換倒賣的買賣,組織了一隻商隊。商隊內的人全都是穆歸提供的,武藝高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