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娉婷是他的母親,她看在他的面上,不和她一般見識,倘若她真的想要殺自己,那她也不要害怕,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李公公走了之後,白遠山嘆了口氣,喚著白惜染去了他的臥室。
“染兒,你馬上要去霧國,是爹沒用,護不住你。”白遠山讓白惜染坐下後,他蹙眉說道。
“爹,父母不可能護佑子女一輩子。所以我心裡不會埋怨你的。”白惜染搖搖頭,淡笑道,只是手心緊握著那張聖旨。
“此去霧國凶多吉少,你自己一路上小心,皇帝昏庸,這咸陽恐不保,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總共八個莊子,我全給賣了出去,都換成了便於攜帶的銀票,假若哪一日白家蒙難,這白家你就不要回來了,好好的過你自己的日子,明白嗎?”白遠山從書櫃的暗格裡取出一大疊大額銀票,將之放在白惜染眼前。
“謝謝爹,銀票是好東西,我要了。”白惜染也不推辭,往後要使錢的地方多著呢。
“爹,可以給我看看我孃的畫像嗎?”白惜染從來沒有見過夏迎春的畫像,很是好奇,如今在他的書房也沒有發現,是以,她不經意的問道。
“畫像?”白遠山眸光閃爍,搖搖頭。
“爹,怎麼能沒有孃的畫像呢?”白惜染感到好奇怪。
“染兒,你對著鏡子看你的臉就知道你娘長什麼模樣了。”白遠山轉眸看向窗戶,擰眉說道。
“啊?這樣啊,那算了吧。”白惜染失望的告退了。
走出門口的時候,望見曹娉婷蒙著面紗在拱形門的門口等她。
白惜染因為看在白惜寒的面上,不想和曹娉婷起爭執。
“小賤人,以為嫁去了霧國,本夫人就不能對你怎麼樣了嗎?”曹娉婷本就因為毀容之仇,此刻見到白惜染無視自己的神情,更是憤恨了。
眼看她伸出手就想打她,被白惜染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的似要捏碎,奇怪的是曹娉婷不曾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反而淚眼朦朧。
“五丫頭,你好狠的心吶,我已經這麼可憐了,你還要想殺死我……嗚嗚……”曹娉婷在眼角瞄到白惜寒從不遠處走來後,馬上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沒有想殺你。”白惜染氣得吐血,且馬上放開了手,她心道,她剛才不過是自衛罷了,她竟然可以顛倒是非?
“染兒,你怎麼可以如此不孝?”白惜寒一雙俊眸陰沉的望著白惜染,說出口的話也如十二月的冰凌子。
“你……罷了,你們母子一團和氣,我是外人,白惜寒,我看錯你了!”白惜染搖搖頭,心想自己不是已經決定和他決裂了嗎?怎麼又心軟了?
“染兒,我……我……可是……”白惜寒上前拉住白惜染,想要解釋。
“不必解釋了,以後本宮去了霧國,便是霧國的太子妃。”白惜染這話是想告訴他,你死心吧,咱倆散夥了。
白惜寒望著白惜染窈窕的背影,眼神赤紅,瞪了曹娉婷一眼,“娘,你為什麼這麼做?”
“她就算不是你的庶出妹妹,你和她也不可以在一起,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還是將來,你和她沒有在一起可能。哼!”曹娉婷一掃剛才哭哭啼啼的柔弱樣,又恢復了常色。
“娘,她就算是我的庶出妹妹,那,我也要了!背棄倫理,在我眼中,她就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子!更何況,你知道!”
“共度一生?你別說笑了,你和她怎麼可能?”曹娉婷猛搖頭。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已成年,我在做什麼,我自有分寸!”白惜染原本溫潤如玉的眸子看向曹娉婷的時候,愈加的冷酷無情。
曹娉婷忽然覺得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她竟然一點也不瞭解她,這讓她簡直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