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半天沒反應,正當陸文正要給精神小夥兒使眼色去撞門的時候,門“吱呀”一開,紅鼻頭從裡邊走了出來。
見我們仨同時站在門外略微一愣,我們也是一愣,小夥兒隨機應變地喊了一聲:“可憋死我了。”說罷就急忙衝進廁所。
我也不慢,在外邊假裝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敲門:“讓我先進去嘿!”
紅鼻頭掃了陸文正兩眼就往後邊的車廂走,陸文正說:“那我去後邊的廁所好了。”說著就跟上紅鼻頭。
“呼啦”門一開,精神小夥兒見就我在外邊,便問:“文叔呢?”
我小聲說:“跟紅鼻頭走了。”
他一招手示意我進去,我進去後他再次把門關好,指著廁所頂棚說:“你看。”
我順著他的手指往上看,結果嚇了我一跳,就見在頂棚之上綁著一大捆炸藥,被膠帶裡八層外八層的粘在上面,上面的定時器顯示不到九分鐘,還在繼續倒計時……
我頓時汗就下來了,問他:“這怎麼辦?”
小夥兒說:“這個炸彈結構比較簡單,我試試能不能把它給拆了,你快去幫文叔把給紅鼻頭拿下,他包裡鼓鼓囊囊的估計還有,不能再讓他放了。”
我正要開門離開,他又說:“待會兒見到文叔假裝咱倆不認識,上次咱倆見面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今天看你和文叔熟絡的樣子,知道你上次說的事不假。小報告這次我就不打了,可下次再有疏漏我也保不了你。”
我點頭會意,道謝後出了廁所把門帶上,門鎖再次響動,小夥兒從裡邊落了鎖。
出了廁所我快走幾步跟上文叔,對他點了一下頭,指指前面的紅鼻頭用手做了一個擒拿的手勢,文叔點點頭,確定紅鼻頭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紅鼻頭拎著包往人群裡鑽,穿過四節車廂發現廁所門都鎖著,裡面都有人。他擠開人群,又走了一節車廂,開啟了這邊的廁所門,還沒等進去文叔緊走兩步一腳將門給踹上,紅鼻頭一愣,回頭詫異的看向我們。
我胳膊一掄,手中緊握的手機不偏不倚一下乎在紅鼻頭的鼻樑子上,等我手再離開的時候,就見紅鼻頭臉上兩條鼻血跟開了閘似的湧了出來,這鼻子明顯要比剛才更紅了。文叔也不怠慢,見我一擊得手,照紅鼻頭的太陽穴反手就是一拳,紅鼻頭的腦袋一下撞到廁所門上,連退數步,可惜沒有把他砸暈。
這時候紅鼻頭晃晃有些眩暈的腦袋也反應了過來,左右開弓掄起手裡的皮包開始反擊。兩旁的乘客見有人打架紛紛避讓,有座的向窗戶靠,站著的往對面車廂裡擁。
紅鼻頭一邊輪著皮包一邊往後撤,我跟文叔緊追不放,紅鼻頭見勢不妙一甩手將箱子砸在文叔臉上,把陸文正砸了個跟頭。隨後扯開外衣露出身上綁著的炸藥,又掏出一遙控器叫囂道:“你們誰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可就按響了!”
我把文叔拉起來與紅鼻頭僵持,一時誰也不敢動,兩旁的乘客看見紅鼻頭身上綁著的炸藥皆大驚失色,膽小的開始抱著腦袋大喊大叫,膽大點兒的站起身來就開始沒命地往後逃。
我指著紅鼻頭勸道:“兄弟,有話好好說,你說你活得好好的,家裡應該也有爹媽也有妻兒吧,就這麼把命搭上你覺得值嗎?”
紅鼻頭冷哼一聲:“哼,我爹媽早死了,老婆也跟人跑了,他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要不是我們老大我現在還被當精神病在精神病院關著,我要報復,我就是要報復!”
我指著周圍恐慌萬分的乘客憤憤道:“那你就報復他們?他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要是覺得委屈了,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找誰去,跟這幫乘客有什麼關係。你這樣幹不是跟欺負你的那些人一樣了,這又有什麼區別?”
紅鼻頭滿臉怨恨大聲嘶吼:“我不管,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