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座位上,大頭問我:“剛才那人你認識?”
我說:“他呀……他就是我說的老流氓。”
“僱你給他家孩子當保鏢那個接送上下學的那個?”大頭詫異地道。
我說:“對,就是他。”
大頭點頭:“嗯……看著就不像好人。”
我稱讚道:“你果然,識人相物、獨具慧眼,那老傢伙確實不怎麼地道。”
大頭說:“不過這年歲才有小孩,老來得子啊,這年紀還能生,鹿鞭虎鞭沒少吃吧。反正我還是勸你過了年就別幹了。”
我晃晃腦袋說:“不行啊,我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就算不幹有些事也得弄清楚嘍。”
大頭大驚:“那你可得注意了,別上了這老小子的當!”
我笑著說:“明白。”
胖虎這時候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笑呵呵地跟大頭說:“我飽了,謝謝你啊。”看來他也知道這頓是大頭掏錢。
我看看時間,已經快晚上八點半了,於是說:“那咱回家吧。”
我跟大頭這就要起身,胖虎一揮手,旁邊正經過的一個服務員領班停下腳步,禮貌地詢問:“您還需要點兒什麼?”
我們都琢磨胖虎是不是還想再吃點兒什麼的時候,胖虎嘿嘿傻笑著對領班嚷嚷道:“兩份!打包!”
嗯,這是上午吃炒餅的時候跟我學的。
我跟大頭是滿頭的黑線,頓時無語。領班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狀況,愣了一會兒,馬上回過神來,還是相當禮貌地回答:“先生,我們這是自助餐廳不能打包。”
我趕緊拉著胖虎就走:“回家,回家,下回再來吃。”
然後不好意思地對領班說:“我這表哥啤酒剛喝的有點兒多,別介意啊。”
領班表示理解微笑著說:“沒關係,三位慢走。”
我和大頭帶著胖虎出了店門上了馬路,街道上已經是燈火通明,各式的霓虹燈閃爍不停。晚風吹到身上涼嗖嗖的,大頭縮了縮脖子罵了句:“還真他媽冷。”
我們三個人又走到先前下車的公交牌前,恰好一輛906路公交車正開到這兒,胖虎跟著我們緊跑兩步趕緊上了車,我打頭兒掏掏口袋,往裡投了六塊錢。下班時間已經過了,這時候車上倒是沒有多少人,我們仨在後邊的空座上前後緊挨著依次坐下,司機一打方向盤車子前進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胖虎是吃飽喝足了。能看出來,這一餐胖虎吃的是相當滿意,啤酒也沒少喝,回來後遊戲也不玩了,顛顛地跑到陽臺睡覺去了。大頭明天也還要上班,他和我說了句晚安,也回房歇著去了。
第二天我睜開眼的時候太陽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我翻身拿起床頭充了一宿電的手機,揉揉眼睛看了看,已經早上九點多了。
坐起來醒了醒盹兒,穿上衣服踏拉著棉拖鞋去洗漱。大頭房間的門開著,已經上班去了。由於從這兒到市區光坐公交都得一個鐘頭,一般都是六點就得起六點半出門去公交站等第一班車奔公司。
胖虎早早的就起來了,一直在跟螢幕上的小人兒較勁兒。那把破蒲扇他還捨不得丟,一直在電腦桌上扔著。我端著牙缸滿嘴牙膏泡沫的走過去觀戰。
胖虎打得正嗨,我一邊含著牙刷一邊用含糊不清的口音給胖虎支招:“七腿七腿,短前短前……”
胖虎扭頭看看我:“要不咱來一局對打唄?”我一聽趕緊轉身走人。
走到衛生間門口,我回頭瞅瞅胖虎,這傢伙衝我撇撇嘴扭過頭去。靠,又被傻子鄙視了。
含了口水漱掉嘴裡的牙膏沫子,洗了把臉,再次走了出來。看看胖虎,想了想……出了門。
我得下去給胖虎點吃食什麼的,上回去煦州,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