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萬達廣場上,把思緒重新拉回來,再次看看手機,下午六點過八分,得抓緊時間了。
我穿過了噴泉,下到了地下商城,來到一家牌子叫作“新奇特商品”的店門前,對著裡面的店主問道:“有手電筒賣嗎?”
店主是個小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歲,看見有客人來了馬上站起來打招呼:“有,有,有!”
說著順手在腳底下的箱子裡抽出一支,然後對我說:“咱們這裡只有這種,這是LED多功能的,普通的沒有,你看行不行?”
說著還給我演示一下,按鈕往前推能當手電筒,往後推就成了紫光燈。我接過來往前一推,燈光晃得我眼前一片刷白:“亮度可以,就它了。”
小青年見我滿意高興的不忘提醒我說:“裡邊電量不多,用一時半刻沒問題,最好回去就充電。”
給了錢把手電筒往兜裡一揣出了地下城直奔前邊的國貿大廈。進門上電梯按下十六樓的按鈕,電梯緩緩上升。
緊張,很緊張。文叔說這個任務沒什麼特殊,就是在十六樓從西數第三個窗戶那裡拿手電筒朝外面閃三下,但是不能引人注意更不能出錯。
我覺得這就是傳遞一種訊號,告訴對面的人某種資訊,雖然這種事之前沒幹過,不過諜戰影視劇可看過不少。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十六樓,我邁出電梯後直接朝前邊走,眼睛卻四下亂瞟,生怕有人跟蹤或者留意我。
可能是快晚上七點的原因,此時這一層倒是安靜,也沒發現有人跟著,這對我來說反而更方便了。
我倚在第三個窗戶旁噴著菸圈,從窗戶往下看,真高!夏天的時候南北窗戶一開啟肯定省空調。
我掏出手機掐著時間,把手電筒悄悄縮在袖筒裡只露一個燈頭在外邊對著窗戶,這樣就算有人從我旁邊經過也只會認為我是在看外邊的夜景。
晚上七點整,我向前一推手電的開關,連閃三下,任務完成。沒想到這麼容易,我還以為會上演警匪片裡跟蹤與反跟蹤的橋段。
我收起手電正要走,一點亮光從對面的窗戶裡閃爍出來,也是連閃三下,還有回執訊號?
順著亮點射過來的方向望去,一幢大樓在夜色中遙遙相望。我來的時候正好從那邊路過,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陌泰大酒店。
三下閃過之後便沒有了任何動靜,我也不管那麼多返身進了電梯按原路返回。走到公交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不錯,還能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住的偏沒辦法,來趟市區不容易,偏偏這裡跟我住的地方還是個大對角,光公交都得坐上一個多小時。
回到家進了房門,大頭正在看電視,見我回來便指著茶几上的盒飯說:“快吃吧,都涼了。”還問我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我跟大頭說我去辦了趟私事,他也沒有多問,於是我一邊吃著盒飯一邊看電視。
電視裡演的是一部叫《兵王》的片子,大頭一邊看嘴裡還不閒著,嘮叨著說這戲演得太假,一會兒說匍匐姿勢太高,一會兒又說拿狙的槍托沒頂實。
我聽他嘮叨個沒完便說:“人家演員愛咋演咋演,演戲哪有這麼多真的,說的就跟你當過特種兵似的。”
大頭一拍胸脯:“桓子,不是跟你吹,我要是當特種兵那肯定是兵王級的。”
然後又不好意思的笑笑:“算了,我這八零分量的身板也著實不像。”
我指著他突出來的大肚子說:“你別把八零後邊的‘公斤’兩字省了行嗎?就你這樣的能當特種兵,匍個匐肚子能犁出一個戰壕來,連工程兵都省了。”
大頭拍拍自己的啤酒肚哈哈大笑:“桓子,你又損我。對了,那姑娘我給你約完了,明天晚上七點,在咖啡店見面,你可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