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正跟我講述了從段玉前那裡聽來的訊息,將段家和馬克之間的瓜葛簡單敘述了一遍。
聽完陸文正的講述,我不禁好奇地問:“那這個馬克和他口中的老闆到底是誰,段玉前說了嗎?”
陸文正搖搖頭說:“這麼多年段玉嵐並不知道馬克真實的底細,更不知道背後的老闆是誰。馬克自己沒說過,段家更不敢問,段玉前也只是知道馬克是在一家慈善機構工作。而且經過我們的調查,這個馬克確實是在一家慈善機構工作,他還是這家慈善總會的理事。至於這家慈善總會是一家外資機構,全名叫太平洋環球聯合慈善基金會,總部在瑞殿國,致力於在全世界做慈善工作。我們稍微調查一下,真別說,這幾年這個太平洋環球聯合慈善基金會還真沒少捐款。而至於那個他們口中‘老闆’現在還毫無頭緒。”
“既然知道了馬克明面上的身份,乾脆直接把他抓起來吧?”我說道。
陸文正搖搖頭說:“那可不行。第一,如果馬克也不清楚老闆是誰那就打草驚蛇了;第二,他是個外國人,還是國外慈善機構的理事,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抓人會引發外交糾紛。外媒正愁找不到證據抹黑咱們呢!”
這真是進退維谷,我想了想,出主意道:“那能不能透過段家的資金往來查到點兒什麼?”
陸文正笑嘻嘻地說:“你當我傻呀,早就沒想到了。已經查過了,發現是一家境外公司,相當於國內的線索又斷了。”
陸文正見我蹙著眉頭,拍拍我的肩膀鼓勵道:“這已經很不錯了,咱們這不是揭開冰山一角了嗎?慢慢來,不著急!”
調查的事我壓根兒就幫不上,不過我不忘提醒陸文正說:“聽馬克的意思,他們很有可能會採取一些特殊手段將段玉前救出來,你們一定要注意防範。”
陸文正呵呵一笑,說:“讓他來吧,隨便救,救不走我都把他送出去!”
“等會兒,你剛才那句是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
陸文正說:“剛才的情況是段玉前被催眠後說出來,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把所有的事告訴我們了。關著他已經沒有價值了。說白了,跟極晝和水星這樣的組織比,段家只是條小魚小蝦,放出小魚引來大魚才是我們想要的。現在他們做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多,如果我們做足了準備阻止他們救出段玉前,一是他們會追查訊息是從哪兒洩露的,對你不利;二是打草驚蛇後他們龜縮起來什麼都不做我們反而不好把他們揪出來。”
陸文正想得周到,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陸文正應該想給他們製造一個假象:我們什麼都還不知道,我們能力很弱,讓他們放鬆對我們的戒備。只要陸文正盯死了,屆時必然會有內部為水星提供便利者露出馬腳。
陸文正看著我發呆也不理我,笑了笑說:“行了,話也說完了,我還有正事要辦,走了。”說完,老梆子揹著手向著小樹林深處遠去。
我走出小樹林,在湖邊撿起剛才被我扔到一旁的大盆,開車回到了小區。這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我在樓下小飯店隨便吃了點兒。
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期間也沒來過一個電話。段老四不找我,陸文正也不找我,我一下空了下來,這突然的一沒事幹反而有些不習慣。最後打定主意,如果下午還是沒有人找我的話,我就去看一看許久未見的王欣雅。
補了個午覺,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多,我拿起手機點開螢幕看了看,沒有一個人給我打電話。我收拾了下,換了身衣服,然後匆匆下了樓,沒記錯的話王欣雅所在的幼兒園夏季是四點半放學,我開車過去正好能趕在她們放學之前。
半路上停車在超市買了包小熊貓,這是賄賂那看門兒大爺的。這老頭兒,在幼兒園這種滿是純真無邪的地方,居然都沒淨化掉他這吃拿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