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為止一直被自己的固執所隱藏起來的,她真正的心意……年幼的自己所擁有的夢想,那極其微小的願望。
“——……痛,好痛,前輩。真是非常地痛……這樣的痛,我……會、哭出來——母親大人——藤乃,可以哭嗎。”
……這份心意,我從沒有向任何人傳達過。
三年前的那個傍晚,如果我能夠把這件事情傳達給我自己的話,那該是何等——淚水湧出來。很痛苦也很悲傷,同時非常地寂寞,只能哭泣著。
但是,僅僅如此,僅僅是這樣一件小事也會讓疼痛淡薄起來。
痛不是要去忍耐的東西。是要向愛護著自己的人去訴說的東西。那個人告訴了我這些。
能夠見到他真是太好了。——能夠在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之前再一次見到他,真的是太好了。
“很痛苦嗎。”
在痛苦的盡頭,式佇立著。
手中握著短刀。
藤乃抬起自己的身體,面對著式。
“你要是覺得痛的話,說出來不就好了。”
式在最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與藤乃的回憶相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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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能夠將痛說出口來的話——我恐怕就不會迷失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了。
那種不自由,卻是正常的生活如同走馬燈一般浮現。
但是已經無法再返回了。自己的罪太深重了。自己殺過太多的人了。
——為了自己的幸福,殺死了許許多多的人。
淺上藤乃,緩緩地止住了自己的呼吸。
她的痛覺急速地退去。
就連現在,短刀刺入胸口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ever cry never life。 8
在臺風襲擊市中心的時候,我回到了事務所。
滿身溼透的我一進入事務所,便看到橙子小姐丟下口中的香菸迎了過來。
“還真快呢。才花了不過一天時間。”
“聽說颱風要來,所以趕在交通癱瘓之前回來了。”
橙子小姐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好像是我回來的時機不大對似的。
不,現在最重要的是——“橙子小姐。關於淺上藤乃的情況是這樣的,她屬於後天性無痛症。直到六歲以前還是正常的體質。”
“什麼。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事情。聽好了,淺上藤乃本身只有痛覺麻痺,卻沒有運動麻痺。說到後天性的話就只有脊髓空洞症最為可能,但是那可是會給運動能力帶來障礙的啊。
像那種單是沒有感覺的特殊病例只有可能是先天性的。”
“是的,她的主治醫生也說過這樣的話。”
雖然我很想將在長野縣發生的事情一一說明,但是現在卻沒有那種時間。
我決定從舊淺上……不,淺神家的藤乃開始說起。
“淺神家是世居長野的名家,不過在藤乃十二歲的時候破產了。她就在那個時期被母親帶到了現在的淺上家。淺上家似乎是淺神家的分家,由於想得到土地的利權而接過了淺神家的債務。這樣說起來。幼時的藤乃有著正常的痛覺。只是,似乎同時也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
就是不必用手觸碰也能夠將物體扭曲之類的。”
“——然後呢?”
“據說當地人將其作為鬼子來排斥。受過不小的迫害。不過藤乃從六歲開始,這種能力也消失了。同她的感覺一起。”
“…………”
橙子小姐的眼神變了。從嘲諷般揚起的嘴角來看她在興奮著。
“從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