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紅裙子,推斷梁心銘男扮女裝,殺了毒老虎後,脫下女裝,又從容去貢院赴考,而豆腐西施有不在現場的證據,這樣誰都懷疑不到他們身上了。
為了尋找梁心銘的殺人動機,黃縣令命人去城北查訪,很容易就訪出了豆腐西施對梁心銘有情意的傳聞。
黃縣令根據自己做男人的經驗,覺得李惠娘雖然把夫君看得緊,奈何男人都是好*色的,恐怕梁心銘私下早與豆腐西施勾*搭成*奸了。毒老虎想霸佔豆腐西施,梁心銘當然要為心上人出頭謀劃。
聽說梁心銘很有才,考秀才時,就得了休寧縣的案首。有才的人當然善於謀劃,殺人也比旁人高明。要不是豆腐西施說漏了嘴,供出他來,黃縣令覺得自己怕是永遠也想不到他身上,也永遠破獲不了此案,這案子就要成為懸案!
黃縣令十分得意,拈鬚微笑。
豆腐西施聽了他推斷結果,大驚失色,隨即哭喊冤枉,竭力否認她和梁心銘有姦情,又說梁心銘是好人,絕不會殺人,但黃縣令根本不信,命人去拿梁心銘。
梁心銘正在貢院參加鄉試,拿不來,李惠娘來了。
公堂上,李惠娘比豆腐西施冷靜多了,振振有詞地質問道:可有人看見梁心銘男扮女裝了;若無人看見,便不能確認此事是她夫君所為。
黃縣令冷笑,當他是傻子嗎?
證據確鑿,還用人看見!
李惠娘見他不是個明察秋毫的父母官,竟不講道理,乾脆也撒潑起來,放聲乾嚎道:“哎喲我的老天爺呀好人不能做呀我夫君不過是看豆腐西施可憐,才多嘴說了一句,以前他們連話也沒說過,怎麼就勾搭成奸了?城北的人誰不知道豆腐西施被毒老虎欺負的事!‘捉賊拿髒、捉姦拿雙’,無憑無據的,就認定他們有奸*情?青天大老爺”
她一邊哭著數落,一邊扯下頭巾,指著自己臉道:“大老爺仔細瞧瞧:民婦不敢自稱西施,這長相難道比豆腐西施差了?我好歹也是舉人的女兒,我夫君家有嬌妻,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瞎了眼蒙了心才會為了個賣豆腐的女人去殺人!這不荒謬嗎?如今可是鄉試的時候,滿城都是秀才,可得讓大家評評這個理,是不是有人嫉妒我夫君學問好,不讓他考試,故意陷害他……”
她說話又快又急,脆呱呱的,呼天搶地還不耽誤辯駁,黃縣令根本插不上嘴;又擔心判得不公被人非議,到時候全徽州的鄉試秀才口誅筆伐,他可承受不起。
若要他否認之前的推斷,面子上又下不來。
被一個小婦人給難住了,他便有些羞怒。
既羞怒,就越要落實梁心銘的罪名。
但當時他卻只能忍氣吞聲退堂,再尋證據,重新審問。
因此,等梁心銘第二場即將結束,黃縣令命捕頭等在貢院門口,將他傳喚上堂,繼續三天前的審問。
且說眼前,黃縣令命人把兇手的頭巾、裙子給梁心銘套上,讓毒老虎的小廝辨認。小廝大叫“就是他!”不但小廝這麼認為,連黃縣令都看呆了眼多美的女人啊!
第7章 借勢脫身
他得意洋洋地質問:“梁心銘,你還有何話說?”
梁心銘確實無話可說,對這等審案方式無語到了極點。但她卻沒有露出嘲笑的神情。黃縣令愚昧不要緊,輕者會斷送她的前程,重者斷送她的性命。官場上這類事並不少見,萬萬大意不得。她強迫自己冷靜,思索脫身之法。
無論如何,今天晚上她一定要離開縣衙,按時參加明天最後一場考試,不然的話,她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她提醒道:“大人,把這衣裳套在別的女人身上,或者其他俊俏的少年身上,同樣會達到這個效果。”
黃縣令一愣,隨即喝道:“胡說!別的女人認識豆腐西施嗎?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