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大概有數了,尤其是在太子對他說那一番話的時,他也就更加確定一點,那就是,太子的實力絕對不在這三千門客身上,甚至這三千門客極有可能是他拿出來迷惑人心,掩人耳目的工具而已。
如果不能得到太子足夠的信任,他永遠接觸不到太子真正的實力。
想到這裡,秦孤月微微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神之中本就稍縱即逝的憂鬱之色早已消散殆盡,顯露出來的則是果斷殺伐的眼神,彷彿一個霎那之間,他又變成了那個一人一劍深入大興城赴會的桀驁少年,那個隻手遮天,發動改革的秦家少爺。
“臣,劉文秀,參見太子殿下。”那坐在馬上的黑袍文士,右手握?
?白羽扇,貼在左側胸前,朝著無夜太子的輦車微微一傾,低下頭來權作行禮說道。
“臣,傲無常,參見太子殿下。”旁邊的黑甲大漢,雙手抱拳,也只是在馬上對著太子行裡一個禮。
這兩人的身份一個是太子太保,一個是太子太師,都是正三品的官職,尤其是劉文秀,太子太師就是傳授太子文道的師父,雖然無夜太子可能沒有對他真正行過弟子禮,但地位也很超然,這一點從他行禮的方式就可以看出來了。
輦車裡的無夜太子看到兩人,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微微抬起雙手說道:“眾卿平身。”
“謝殿下。”這兩人方才放下手來,傲無常又開口說道:“太子殿下,雁翎山圍獵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還請殿下入場。”
“眾卿辛苦了。”無夜太子欣慰地點了點頭,旁邊的青年太監照例一甩拂塵說道:“起駕!”
那刻著“西山獵場”四個篆體大字的城門先是向上吊起一道鐵閘門,又朝內推開了兩扇釘滿鐵牙鉚釘的赤紅朱門,一條足足夠十人並排通行的大道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太子的輦車與一千羽林衛先行,三千門客在後,緩緩進入了西山獵場之內。
在最前面的儀仗之中,太子太師劉文秀,太子太保傲無常在最前面,隨後是護衛太子輦車的一千羽林衛將輦車護在中間,後面依次是上等門客,中等門客與下等門客。
秦孤月則是騎著踏雪烏騅,寸步不離地跟在太子的輦車旁邊。
“看到沒有?”無夜太子一邊看著在自己車仗前的兩人,一邊對秦孤月說道:“劉文秀身上有一件亞聖贈給他的一件諸聖遺物,可以將周身包裹在浩然正氣之中,邪魅不侵,即便實力比他高,也窺探不到他的境界……這傲無常這一個月來肯定又得到了什麼奇遇,也有可能是秦戰天幫了他了他一把,之前一直卡在星魄階初段,現在已經是中段了……”
“殿下,您想要怎麼動手?”秦孤月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但是無夜太子的回答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而且說了和沒有說一個樣:“見機行事。”
當這一條大道走到盡頭時,只見一座寬大的廣場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之前護衛太子輦車的一千羽林衛隨著統領的一個手勢,立刻朝著兩側分散開來,將整個廣場都圍了起來,將後面的三千門客放進了廣場裡來。
最前面的上等門客顯然是不止一次經歷了這樣的陣仗了,一個個騎著馬坦然地走到了獵場的中央,後面的中等門客倒還好,數量的最多的下等門客則很多似乎都是第一次參加西山圍獵這樣的嚴肅正式的皇家活動,看到軍容整齊的羽林衛將整個廣場一圍起來,頓時有的腳都軟了。
待到那六個轎伕將太子的輦車調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