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竟是**地堵得說不出話來了。
“王爺放心,戰天近日耳背,許是老了,老眼昏聵,智力不濟,剛才之事已全然不記得了。”秦戰天依舊低著頭說道。
“唉!”聽到這裡,臨溪王已是長嘆一聲,竟是整個人就坐在了這水榭的地上,坐在秦戰天的面前說道:“戰天,你放心吧,陛下是你所事之主,何嘗不是本王戎馬征戰四方,所事之主?他又何嘗不是本王至信至誠的親哥哥?”
“呃?”秦戰天聽得臨溪王的這一番話,不禁微微一愣,似乎是不知道臨溪王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所以……”臨溪王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中的山水摺扇,“咔”地一聲合攏起來攥在手中,輕輕敲了敲秦戰天的肩膀說道:“戰天,本王又什麼時候叫你為難過?若是陛下還健在一天,終究是本王所事之主,亦是本王最為尊敬之兄,本王絕對不會覬覦他的東西……”
“呃……您的意思是……”秦戰天正詫異之間,卻聽得臨溪王又說道:“本王並非是要你在陛下與本王之間做一個選擇,乃是要你在本王與那毛頭小子之間所一個選擇而已……只要陛下健在,本王絕對不會覬覦那至尊之位。”
這一下秦戰天算是聽明白臨溪王的意思了,只要陛下還在,我就不會造反,更不會篡位奪權,我也不會讓你為難的,保全你赤子忠臣的名分,至於以後的事,那就是立儲與奪嫡的問題了,古往今來,沒有不沾血的了,與你也就沒有什麼道義的關係了。
“王爺……”秦戰天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剛剛開口,臨溪王又開口說道:“本王如能登上九五至尊,將取締聖賢書院,將朝堂之中,齷齪循默之儒生,一齊清掃出去!”
“哦?王爺真有此魄力?”聽得臨溪王的話,秦戰天竟是感覺稀奇起來了。
臨溪王聽到秦戰天的話,不禁仰面笑道:“哈哈哈……”
“王爺緣何發笑?”
“本王若是都沒有這樣的魄力,難不成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有這等魄力嗎?”臨溪王斂住笑意,冷聲道:“本王豈能看我聖天王朝萬里河山落入儒門培植起來的傀儡之手?”
感覺到臨溪王的眼色一寒,秦戰天竟也是不禁心動一動,似乎是真的感受到了臨溪王的決心一般,於是便換了一副口吻說道:“若是王爺幾日所言,皆是實情,也都能兌換承諾,可否容許戰天,好好思索幾日,畢竟此事……”
“可以。”臨溪王爽快地回答道:“戰天,此事茲事體大,是應該好好思索幾日的……本王可以等,本王也希望聽到你的好訊息。”
“如此……”秦戰天說到這裡,已是站起身來,對著臨溪王拱了拱手,抱拳道:“多謝王爺體諒了。”
“不妨不妨。”臨溪王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眼看就是酋時了,戰天要不留我府內,與本王共進晚宴如何?”
“多勞王爺費心,實在不敢當,軍務繁忙,懇請告退。”秦戰天依舊抱了抱拳,推辭了。
“無妨,那戰天改日再來便是了。”臨溪王雖然對於秦戰天推辭的行為有一些不悅,但依舊沒有寫在臉上,任由那身穿深紅大衣的人影,走出水榭,上了棧橋,又走到了自己的視線盡頭。
“秦戰天,你終究要……為本王所用!”
正文 第423節:攝政王
武烈四十四年,七月仲夏,北地的雲京也是有了一股暖意了。
這一個月中,發生了兩件大的事情,既然是發生在雲京這樣聖天王朝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第一件自然是跟政治有關,街頭巷尾的茶館裡議論的這第一件事情,其實歷朝歷代都在談論,只是談了幾千年了,還是熱度不減,而且每一代的版本都不太一樣,那就是“國本”。
“國本”問題,可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國家的賬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