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孤月等人都不是墨跡的人,聽到吉賽這樣一解釋,也都紛紛下馬,麻利地給自己的駑馬套好了馬鎧,吉賽套好馬鎧之後,一順手還把那牽在馬後的小綿羊抱到了馬鞍上,轉過身來對秦孤月等人說道:“請跟好我了,接下來的路會很繞,一個不小心就會迷路的,請幾位務必要跟我。”
一開始秦孤月還不以為然,畢竟,想要讓一個相術師迷路?開什麼玩笑?實在不行,我開縮地成寸術,用土遁術直接走行不行?
可是很快他就後悔了,因為自從吉賽帶他們從大路拐出到這一條小道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籠罩在自己的上空。
這種威壓卻又不像是兩個高手對抗時候的威壓,那麼具有震懾性和壓迫力,但卻是可以阻斷秦孤月與外界相術力量的溝通,也就是說,自從拐上了這一條小道,秦孤月就變成了一個不能用相術的普通人了。
倒不是說他把相術咒語都忘得一乾二淨了,而是念了咒語沒有反應罷了,就好像是回到了當初秦孤月被尚宇穹看天賦時的囧鏡了,有精神力,卻沒有借代力。秦孤月當然不會是認為自己一下子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從借代力全沒有了……畢竟他已經不是初學者了,后土五重的相術師,一下子變成一個不會相術的普通人,那只有一種可能,識海破碎了。不過那也不是普通人,而是神經病,或者是白痴了。
秦孤月顯然還沒有變成那種樣子,所以必定是這個地方有什麼詭異之處。
“師父!”秦孤月一邊坐在馬上,一邊用傳音入密對上官天琦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裡很古怪?”
“噓,不要說話!”上官天琦直接用傳音入密對秦孤月說道:“這裡籠罩著一股絕強高手的威壓,雖然不是他的本體,想必是有什麼血脈相連的法寶鎮壓在這裡,你的實力不夠,所以才會被壓制得死死的……”
說到這裡,上官天琦的眼珠一動說道:“就算是我跟墨君無也要小心翼翼的,免得讓那個冥冥之中的存在透過那件法寶感覺出什麼異樣來,我只能儘量隱藏自己的氣息,要知道像我們這個境界的人,想裝成普通人其實還是很難的,不過你倒好,直接就裝普通人吧,記得不要用相術,更不要去嘗試用精神力觸手去探查那個未知的存在,知道不知道?”
他似乎是生怕秦孤月這小子好奇心發作,直接用自己的精神力觸手去感知籠罩這裡的威壓了,那可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雖然秦孤月也有四千多條精神力觸手了,可是,這種都沒有星辰力量淬鍊的精神力觸手,在那種存在的面前,抵什麼用啊!
好在秦孤月還是很識趣的,你說不,那就不,他也知道,這種東西,還不是他可以探查得了的,至少現在還沒有辦法。
就這股詭異威壓的籠罩之下,四人大概又行進了一刻鐘的時間,吉賽竟是七繞八繞,到了一片荊棘叢林之前。
“咴咴!”就在這時,吉賽跨下的駑馬一下子悽叫了起來,吉賽急忙翻身下馬,他看了看駑馬的蹄子,原本緊張的表情,好不容易長舒了一口氣,從馬鞍旁邊的褡褳上取出一點藥,小心翼翼地搽在了馬蹄周圍。
“怎麼了?”秦孤月拽住駑馬,停了下來,對著為自己的馬上藥的吉賽問道。
“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還好,只是馬蹄子被荊棘扎到了而已。”吉賽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早知道出來的時候,選幾匹有馬蹄鐵的駑馬了。”
秦孤月看了看前面的荊棘叢林,勒了勒馬,皺起眉頭對吉賽問道:“還要往前走嗎?看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往前走了啊,路已經被這些該死的荊棘封死了啊!”
“當然要繼續往前走了。”吉賽直起身來,將藥瓶收回到馬鞍旁邊的褡褳裡,摸了摸自己馬的鬃毛說道:“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