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儒門就有基於這樣原理而製作出來的法寶,叫做天機秘瞳,我如何能不防備著他,我是在他的身後出手的,除非他背後還有一雙眼睛,否則哪裡能看能看得到我?”
“咳咳。”就在兩個人要對“天機秘瞳”這樣神秘的儒門法寶做一番深入的探討時,有一個人蜷起手來在嘴邊乾咳了幾聲,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好了,都少說幾句話吧,這裡是個是非之地,拿了東西趕緊走!”
於是接下來就是非常和諧的,分贓時光了,撿屍體上的值錢東西,秦孤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要不是他當初撿了被墨君無擊殺的儒門聖徒的遺物,也不會惹到墨君無這一尊殺神。
上官天琦取走了喬治的聖言吊墜,和他放在貼身鎧甲裡的飛龍玄火幡的殘片,墨君無則拿走了對方身上帶著的幾本,介紹雲中國武道和教廷教義的書籍。最過分的,怕就是秦孤月了,他把六個神殿騎士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拿走了不說,末了走的時候,看了看六個倒黴鬼有三個身上的鎧甲還是完整的,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三身鎧甲都扒了下來,扔進了須彌錦囊裡。
這三人手速都很快,這樣一番大動作也就只花了大概一刻鐘不到的時間,末了秦孤月又覺得,扒走了其中三個人的鎧甲,實在說不過去,乾脆就把另外三件殘破的鎧甲一起收進了須彌錦囊裡,然後在上官天琦有些嫌棄的目光之中,伸出手來,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然後揣進口袋裡,說了一聲:“搞定了,我們走……”
然後這三個殘殺教廷光榮的,正義的,聖殿騎士的劊子手,邪惡的異教徒,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轉過身消失在了迷霧之中,留下了六具被扒得只剩下內衣和褲衩的屍體,就這樣光溜溜地倒在了寂靜的石板路上。
這幾個倒黴鬼的屍首被人發現,則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木匠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大冷天,穿著褲衩睡在路中間,於是藉著酒勁上前踢了踢他們,剛想說:“你們是不是有病啊,大冷天在青石板路上睡什麼睡?”可就在他抬起腳來,想踢一個人的頭部,叫他讓開來時,他驚呆了。
因為那個人沒有頭!頭呢?頭在不遠處的地上放著呢,在昏暗的日光之下,遠遠看著就好像是一個小土包一樣!
頓時,這可憐的酒鬼真的差點就被嚇成鬼了,隨著他的一聲驚叫,僻靜街道里死了六個聖殿騎士,而且渾身上下都被搶得精精光光的事情,立刻就在整個城市裡不脛而走,而且越傳越玄!
不過,當這則傳言在街坊之間飛速傳播的時候,這起血案的始作俑者,現在已經在城市裡的一間中等檔次的旅店裡住了下來,正在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就著新鮮牛奶,喝著旅店裡給現磨的咖啡,別提多美了。
“唉,終於可以說話了!”在上官天琦佈下了靜言清音大陣之後,墨君無就好像是被宣佈了無罪釋放的犯人一樣,如釋重負一般,坐在椅子上,朝後一仰,用天州話說道:“我都憋了一整天了,什麼都要用傳音入密也就算了,旁邊人嘰裡呱啦,說的都是鳥語,真是受罪啊!”
“墨大哥,其實你也可以聽著學一些雲中國的話嘛。”經歷了雲中國的一天,秦孤月現在幾乎已經適應了自己身為一個“雲中國”人的身份了,現在正如同一個優雅的貴族紳士一般,左手端著盛咖啡的杯底,右手的調羹在咖啡裡攪拌了一會,呷了一口說道:“他們的話其實不難懂,至少我感覺比我們天州的話要簡單一些。雖然你一開口,語音語調跟他們不一樣,肯定要露餡,但是至少你可以聽得懂他們的話嘛!”
秦孤月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那至少我就不用這麼累了,每句話聽到了都要給你們同聲傳譯一下,一天也就算了,要是在雲中國呆一個月,我不得瘋了?”
不過,他這個心思哪裡瞞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