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我最喜歡你這張嘴。去,打聽著什麼時候王爺醒了,請他過來看看小郡王。”
歐競天醒來並未過來看歐崇昱,而是將阿智阿信喚進房中。
阿智阿信一見歐競天便大吃了一驚,只是半夜半日不見,楚王殿下下巴上便生出了青青的胡茬,鳳眸下兩片深深烏青,神色倦怠而悵惘,倦怠悵惘之餘彷彿還有更深的悔恨自責,再不復以往意氣風發豪氣英烈舊狀。
“王爺,您這是……”互相看了看,阿智開口道。
歐競天揉了揉眉心:“劉太監走了沒?”
阿通道:“還不曾。想必皇上還有密旨,他不敢就這樣回宮。”
“阿信,漓月身死的事查得如何了?”歐競天的聲音也是倦倦的,微帶沙啞,就像是在沙漠中跋涉了數日不曾飲水。
阿信皺了皺眉:“屬下查到,平山縣前些時頻頻發生男嬰失蹤案。另外,屬下還在王妃窗外發現了這個。”他說著取出一個小木盒,開啟看時,裡面靜靜躺著一具蟲蛻。
歐競天目光冷了冷。
阿信繼續說下去:“王爺前者說百翎閣中肯定出了奸細,叫段公子將百翎閣放一放,所以段公子便又將潤下部的通道再次開啟,整理了許多訊息,據段公子所說,有一股神秘勢力漸漸滲透進慶都,似乎與宋國公府達成了某種協議,那神秘力量善於役使一種奇特的蟲子,這種蟲子不具有任何毒性,但是一旦被它的唾液沾染,便會慢慢失去動轉能力,這種狀況最長會持續一個月。所以,屬下以為,王妃是被人陷害了。”
歐競天目光又深了一層,接過盒子深深凝注著那蟲蛻。過了片刻,問阿智:“陶小桃那邊怎樣?”
阿智搖了搖頭:“陶小桃最近行蹤詭秘,屬下幾次跟蹤都跟丟了。但屬下猜測,她與那滲透進慶都的神秘力量定有某種關聯。”
“若是她回來,送她去別院,陪陪……”歐競天話說了一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阿智沉吟片刻道:“王爺,何不將所有事都向王妃和盤托出?這樣遷延下去,傷人傷己。”
歐競天苦笑:“我何嘗願意與她弄成今日這般,只是若能說,我又何必瞞她?她看似溫婉,其實倔強固執,我是怕她再出什麼意外。何況她一日不知實情,那人便一日不會動她。”
阿智嘆了口氣,又問:“王爺打算怎麼處置慧側妃?”
歐競天眸子一冷,聲音一寒:“你們兩個全權處置!”
阿智與阿信對視一眼,笑道:“我只怕阿信下不去手,他對慧側妃身邊的巧雲頗有幾分青睞。”
阿信狠狠搗了他一拳,笑罵:“我若是告訴陶小桃你沒事就往慧側妃那邊跑,你說她會怎樣?”說著擠了擠眼。
阿智卻慢條斯理的從身邊掏出一塊繡著連理枝的手帕,摔了一甩,慢悠悠道:“我若是將這個送給鄉下的嫂夫人……”
阿信臉色一變,伸手便搶,兩個人你來我往,鬥成一團。
歐競天知道,他們這樣無非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使自己不至於沉湎在自責愧悔之中罷了。
正在這時,門“砰”的開了,一身桃紅衣衫的陶小桃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冷冷注視著門內三人,靜立片刻,往門框上一靠,努一努嘴:“你們兩個小丑,出去!”
阿智阿信收住招式,又對視了一眼。互相使了個眼色。
陶小桃沒好氣的道:“拋什麼媚眼?你們斷袖啊?想斷滾一邊兒斷去!老孃沒心情看你們表演!”
“你!”阿智眉頭一皺,“你是吃了炮仗了不成?本來便沒幾分人樣子,這樣一來更醜了幾分!”
“哼!”陶小桃冷冷打量他幾眼,“收起你的毒舌!你們主子奴才沒一個好東西,算姑奶奶看錯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