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又不見蹤影,連忙追問道。
背對著青桑的翼點了點頭。
“你是……戎人?”青桑揣測道。
翼又點了點頭。
青桑忽而覺得心頭一顫,他果然是戎人。雖說從翼的相貌和昨晚發生的事,青桑有了些猜測,但這會子真得證實翼是北戎人,還是讓她有些慌亂。
“那,我還可以相信你嗎?”青桑問。
院子裡的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良久,翼點了點頭。
青桑籲出一口氣。
忽然,翼回過頭來。狹長的雙眼盯著青桑瞧了好一會兒,直瞧得青桑心裡發毛,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翼一個飛身,又不見了。
隱衛就是隱著不見人影嗎?青桑在心裡嘀咕。一轉身,竟看到符熙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最後符熙忍不住走上前問道:“那人是誰?”
“殺了哈拉的黑衣人。”青桑道。她知道瞞著符熙只會讓兩人之間更多了一份猜疑。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他是你的人?”符熙第一次用質問的口氣對青桑說話。
青桑苦笑,說道:“偌大的王子府,有你的人,有火兵的人。有古麗阿伊的人,有火茸的人,還有一些我不知道是誰的人。卻偏偏沒有我的人。”
看著青桑哀怨的小臉,聽著她憂傷的語調,符熙心頭一痛,扶住青桑的肩說道:“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害怕。害怕你有事。”
青桑墨黑的眸子瞧著符熙受傷後依然憔悴的俊臉,脫口問道:“我又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當然可以。桑……寶翎,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我只想保護你。”符熙的眼裡閃爍著擔心青桑不信任他的焦急。於是,抓著青桑雙臂的手便加重了些力道。
青桑的雙臂被符熙抓得有些疼了,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很快笑道:“我信。”
符熙放了心,才覺出手下的力道大了,趕緊鬆了手,連聲問道:“我抓疼你了嗎?有沒有弄傷你?”
“沒有。我哪就那麼嬌貴了。”青桑笑著說,手臂上卻傳來了陣陣的疼痛。
符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那我們去吃飯吧,草香已經將安胎藥也端來了。”
青桑“嗯”了一聲,兩人並肩回去自己院中。
“明天我得去堰族,白日裡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吃飯時,符熙一邊不住給青桑夾菜,一邊說道。
“恩,你也不必每晚都趕回來,太過辛苦。”青桑也說道。
符熙一口飯還沒送進嘴裡,便停在了半空中,低聲說道:“你是不想見到我嗎?”
青桑微怔,轉而好笑道:“你一個大男人,倒是會多想,你哪隻耳朵聽我說不想見到你了。我只是怕你辛苦。”
旁邊的伺候著的草香、瑪喜忍不住掩嘴笑了。
符熙的臉忽的就紅了,慍怒道:“你們倆笑什麼?我和公主說話,你們竟敢偷笑,越來越沒規矩了。”
瑪喜、草香被他唬得不敢再笑,青桑卻被他逗樂了。
“呵呵,你自己小心眼,卻還容不得別人笑了。”青桑打趣道。
符熙愈發不自在了,紅著臉嚷道:“你們主僕幾個就合夥欺負我吧,哼!”說著,啪啦啪啦吃了碗裡的飯,一拍筷子就走了。
“公主,奴婢去向駙馬請個罪吧。”草香道。
“不用,駙馬沒事。小孩子脾氣。”青桑夾了口菜放進嘴裡。
草香、瑪喜一臉愕然的看著青桑,剛剛公主竟然說駙馬是小孩子脾氣,公主自己才多大。轉而又覺得這是公主小孩充大人,耍花腔呢?頓時覺得公主和駙馬有趣得很。
青桑一心在想著翼的事,倒沒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