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針頭給把了,痛也只是一閃而逝。
食指按著左手背,這才打量起房間,十幾平米的房間,清清爽爽的,只有一張床,床頭櫃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白種帶粉色的花,她叫不出名,淡雅,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花上面還有些水滴,看來是放進來不久的。
房間裡黑暗讓她有些壓抑,掀開被子,隨意的地上的鞋子,準備去拉窗簾。剛站起來,一陣眩暈,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這麼較弱了。
扶著床沿坐下來,一分多鐘而已,門開啟來了,聽到有腳步聲,她回頭。
“你怎麼起來了?”來人是沈欣然,一臉的擔心,放下手裡的保溫桶。扶著她躺下來,拉起被子,把她蓋地嚴嚴實實的,“你可別再折騰了,醫生說你高燒引發肺炎,都昏睡了兩天了——”
聽到欣然這麼說,她驚訝的睜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沈欣然拿來保溫桶,盛了一碗粥,端著,“早上去老粥吧買的,皮蛋瘦肉粥,你最喜歡的——”說著挖了一勺子。
林艾伸出手,“我自己來——”衝她靦腆一笑,接過碗,讓人喂著吃,多麼遙遠的事了。
“矯情——”
熱熱的粥,還冒著熱氣。足足喝了兩碗,精神似乎也好了些。
“你送我來醫院的?”
沈欣然吱唔了幾句,“舍管阿姨上去發現的,送你到醫院後,就打電話給我們了,阿姨說,你當時都燒胡塗了,幸好被發現了——”
看著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空空蕩蕩的,才知道林艾是這麼瘦弱。
“怎麼選了這個病房啊?”一看就知道花費高,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欣然,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一會兒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吧。”
沈欣然皺皺眉,“你再留院觀察一下吧——”
“不了——”幾天沒去迷瑟,沒請假,不知道會不會炒她魷魚。事情還很多。想到一大堆事頭就疼,揉了揉太陽穴。
欣然知道勸不過她,林艾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好,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辦出院手續。”
房間裡的空調開得足足的,林艾一個一個解開釦子,肌膚暴露在空氣裡,她都不覺得冷。上衣還有一個袖子搭在右手臂上。
突然門開啟了,整個後背,暴露在面前,雪白的一片,及腰的黑髮披散著。
林艾原以為是沈欣然去而復返,拉緊衣服,轉頭一看,臉色煞白煞白的。
“對不起——”然後迅速的退出去,拉上門。
站在門外,足足五分鐘,冷靜下來,推門進去了。
林艾已經換好衣服,床鋪上沒有一絲褶皺,一旁放著疊疊整整齊齊的病號服。看到他沒什麼表情。
許曄軒嘆息了一聲,“你要出院?”
林艾把東西塞進包裡,她沒有想到許曄軒會來。許曄軒深深的看一眼她,繼續說:“林艾——”
許曄軒拉住她的手腕,細細的,不足一握。從背後環住她,她身上沾著淡淡的消毒水,他竟覺得如此的真實。
三年了,從進校的第一眼看到她,她一直避著他,他也就裝不不知。
林艾別開眼睛苦笑了一下,“我們到底不同,你是市長公子,我什麼都不是,說難聽點——”“野種”,這兩個字,她揹負了20多年了。
許曄軒雙手圈緊,“不!林艾,我會證明的——”
“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林艾搖了搖頭,眼光逐漸冷下來。
回到宿舍,幾天不在,竟然有種懷念的感覺,到底住了三年多了,再舊再破,也有感情了。
欣然今天陪了她一天,看著她忙前忙後的,林艾心裡很是感激。
“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