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遠端攻擊手段的人趕上戰場,無疑是讓人去送死。
衝鋒這種事聽著很豪邁,其實不然。
血肉城牆也是極端靠不住的。
傑克在一邊小聲嘀咕:“希望□□的人沒彈藥,隨便開幾槍就消耗完畢,然後朝我們扔石頭,或者出來與我們肉搏。”
老頭說:“這怎麼可能。”
傑克:“亂糟糟的局面持續了這麼久,想必先前的彈藥儲備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否則的話,幹嘛不發給咱們一人一隻槍。”
老頭:“這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打算把咱們當作人看待,我們就是人肉沙包,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另一位年青人說:“我看狼派正式成員當中有不少人帶著兩枝槍,想來是由於他們不信任我們的緣故,否則的話,完全應當配備武器現在,我和十二名手下躲在一輛被燒燬的公交車後面,看著上尉把兩個班的人趕出了掩體,向五百多米外的加油站前進。
二十多個人貓著腰,一路沿著牆角往前走,充分利用行道樹和路上的障礙物做掩護,但是由於缺乏經驗,所以顯得緩慢和笨拙。
想來□□的狙擊手不屑於朝這樣的劣等目標射擊,否則的話,他們恐怕已經完蛋了大半。
傑克說:“等他們再往前走一段,距離加油站一百多米遠的時候,□□的人肯定會射擊,在幾秒鐘之內把他們全部打死。”
老頭說:“嗯,估計就是這樣,現在他們還有些障礙物可以利用,待會就是一大片光溜溜的開闊地,到那時就只能等著挨槍籽了,往前走不行,往後退也不行,總之沒有任何活路。”
傑克說:“班長,你的符管用嗎?”
我:“這個沒試驗過,以前我也不怎麼會畫符,最近才認真練習過一下,想來應當有效。”
傑克:“全靠班長了,如果這個符不起作用的話,我就死定了。”
這時我已經想好了逃走的辦法,待會往前走的時候,前進到轉角處的那一幢孤零零的小樓旁邊時,趁著大家都貼上了隱形符之際,我施展鑽地術,穿透牆壁進去,然後往另一端出來,從此與這幫人告別。
拖了這麼久還沒溜走,我都覺得自己有點婆婆媽媽的,太不乾脆了,再這樣拖下去,沒準會遇到麻煩的。
□□的狙擊手很快就展露出他們的本領,隔著五百多米遠,居然準確地一槍命中了一名狼派正式成員頭上的鋼盔,子彈打穿了結實的防護物之後爆頭,可憐的傢伙一聲不吭地倒下,四肢抽動,腦漿四溢,眼看馬上將成為一具不折不扣的屍體。
我再也不敢觀察對面的情況,乖乖縮回來,心裡想的一個問題就是——這個鋼盔還是別戴的好,否則很可能會被認定是價值的目標。
☆、先鋒隊
我採取了更保險的做法,從公交車的一個彈孔裡往外看出去。
被逼著前進的先鋒隊已經走過半程,前行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小心翼翼,在沒有障礙物提供掩護的地方,他們就趴在地上,匍匐前進,一隻只缺乏經驗的屁股扭動得挺怪異,看上去很有幾分滑稽。
城市裡到處都是高樓,對方如果隱藏在十層以上的位置,居高臨下看出來,趴在地上的他們簡直就是一個個活靶子,非常容易便可打中,還不如站著,這樣受攻擊範圍會更小一點點。
看不到□□的人在哪裡,他們偽裝得非常好,沒有任何人影,乍一看就像是沒人,但是誰都知道並非如此。
又是一聲響,在我的右後方十幾米一名藏在玻璃窗後面的狼派正式成員被重型狙擊步槍打中腰部,身體幾乎斷成兩截,僅靠一溜兒皮肉保持著連線,耳朵與腳踝保持親密接觸,腸子灑出來,未徹底消化的食物濺到了牆壁上和天花板上,死狀可謂悲壯。
這就是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