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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法拉利給你。”

仍然沒有反應。

我又拿出一道符,打算再試試看。

朱彼得突然想起一件事,小聲說:“她的頭髮好像是假髮,我記得半年多以前見過一次面,那時候她剛剛剪成了短髮,按說現在不可能這麼長。”

看樣子半年來這對父女不曾聚首,如果不是女兒死了,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再見一次面。

我長出一口氣,明白問題所在,原來我用錯了材料,把假髮當成了朱八小姐的頭髮。

由此可見,目前戴在屍體頭上的那件假髮質量多麼好,居然讓人無法區分,經歷了滾下臺階並且丟了命的慘劇之後也未弄掉。

這一次,我決定採取更保險的做法。

我摸出小剪刀,從屍體的手指前端剪下一片指甲,然後把先前的儀式再重演了一遍。

打火機的火焰燒灼小小的指甲片,弄出一絲煙霧,以及難聞的氣味。

咒語很快唸完,因為剛剛才溫習一次的緣故,這一回流利了許多。

然後是符紙。

大約半分鐘過後,我看到一隻面色青灰的魂魄慢慢悠悠穿透牆壁進來,從面部輪廓看,可以確定,她就是死掉的朱家八小姐。

朱彼得小聲問:“她來了嗎?”

我點點頭。

朱八的模樣很慘,比屍體更糟糕,腦袋歪向一側,斜靠在肩膀上,額頭和麵頰有幾處破了皮,傷痕呈黑色,鼻孔裡不時滴出一些粘稠的紫色液體,眼睛歪斜,舌頭拖在口腔外面,眼圈一邊很青,另一邊微青。

如果復活之後還是這樣一副德行,估計朱老闆會很生氣,我必須認真處理這事,儘可能把活屍朱八弄得好看一些。

☆、做鬼很有趣嗎?

死鬼朱八小姐無精打采地看了看朱彼得,又看了看自己的屍體,最後才看了看我。

我微笑點頭,用很友善的語氣問:“嗨,小妹妹,剛才你到哪裡去了?”

朱八慢吞吞地說:“關你鳥事?”

“你父親僱用了我,現在我打算作法讓你復活,希望你配合。”我依舊保持從容和平靜。

“就憑你這鳥樣,我不認為你能夠讓我活回來。”朱八搖了搖折斷脖子的頭顱,舉起的左手豎著中指。

我當然不會與一隻鬼計較,無論是誰,死掉之後多少會有些不滿和憤怒,尤其是剛剛變成了鬼,肯定會有些不適應,亂髮脾氣是很正常的事。

她的模樣比我噩夢裡所見更強一些,至少不那麼噁心。

“我是幽冥事務所的執業陰陽師,這是我的工作牌,請相信我的能力,我確實能夠幫助你復活。”我示意她看牌子上的字和照片。

她灰青色的鬼臉上滿是不屑,豎起中指的左手怎麼也不肯放下來,語氣裡透露出明顯的譏諷和嘲笑,鬼聲鬼氣地大聲說:“切,米國綠卡都可以作假,一片破工作牌算得了什麼,我就認識一個做假證的傢伙,只需要花幾百塊錢,連南非的身份證和出生紙都能做出來。”

朱彼得滿臉期待的笑容,兩隻手搓來搓去,目光盯著我看的位置上下移動,當然他無法看到朱八的鬼魂,否則的話,他就笑不出來了。

我保持笑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示意朱八回到屍體旁邊。

這死鬼朝我吐出舌頭,咧開大嘴,做了一個真正的鬼臉,同時大聲說:“老孃憑什麼要聽你安排?”

我有些詫異,忍不住問:“你不想活回來嗎?”

就一般情況下我對陰魂的瞭解而言,絕大多數鬼都很希望能夠再返人間,就算是生命質量差一些也樂意湊合。

可是眼前這位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朱八:“剛死了小半天,還沒玩夠呢,不著急,過些日子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