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城市心臟位置的別墅區——雅頌灣。 聞書硯的別墅四層高,房頂露臺寬闊,天暖時可在上面喝茶,飲酒,直面琿河吹來的風。 別墅整體成新中式風格,傳統神韻柔和現代元素,院落邊緣種了一片銀杏,桂樹,旁有稍矮一些的不知名灌木,葉子已落盡,只留蓄力待春的枝丫。 院落右側立著一座雙層頂的八角涼亭,亭後幾棵蒼勁的墨綠色羅漢松,通向亭子的自然水系蜿蜒流轉,從石橋下輕緩滑過,雨點在上面濺出細碎的水花兒。 燈火通明的大院中,聞書硯單手把沈知蒽攏在懷裡,繞過假山景觀臺,撐著傘向前走。 傭人提前敞開門,雙手端著托盤,上面疊放兩張乾毛巾,站在門口迎接。 “聞先生,”傭人向聞書硯低頭示好,又抬頭看向他懷裡面容俊俏的清冷女子,叫了聲,“沈小姐”和兩個人道了晚上好。 沈知蒽輕輕點頭回敬,她怎麼也沒想到,聞書硯帶人吃飯居然帶到了他家裡。 另一個傭人過來接了聞書硯手中的溼傘,他拾起一張乾毛巾遞給沈知蒽,吩咐傭人開始上菜。 傭人退下,聞書硯按了下手邊米咖色櫃子上的方形按鈕,一對立門便向兩側滑開。 “豌豌你穿什麼尺碼的鞋子?” 沈知蒽順聞書硯的示意看過去,一排毛茸茸的白色女士拖鞋,按照尺碼大小,從左到右一一排列。 “37碼,”沈知蒽平平淡淡一句,“你家女式鞋碼這麼全。” 聞書硯如常地換著拖鞋,轉頭看她笑,“我家常來女客。” 沈知蒽抬眸瞥他一眼,“那我們都趕同一個時間來,還不一定夠穿吧?” 她隨手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小瓶酒精,剛準備消毒,聞書硯說:“給你準備的都是新的,而且已經消過毒。” “如果你們同時來,那也夠穿,你、我媽,還有聞洛溪,三個人三個尺碼,誰也搶不到誰的。” “聞洛溪是我侄女,上次在公司打過照面。”聞書硯特意補充一句。 沈知蒽有點自嘲,剛才聽他說常來女客,她甚至生出一種直接轉身回家的任性,還好她耐住了性子,只是掏出一瓶酒精。 - 餐廳裡,聞書硯已經換了一身舒適的絲質家居服,米灰色長袖上衣,深灰色長褲,手錶摘了,頭髮溫順。 他遣了傭人,親自站在桌邊給沈知蒽盛了一碗溫湯遞過來,白淨的手臂,恰好的肌肉脈絡,青色隱隱的血管,格外好看而且性感。 “先喝點湯暖暖再吃飯。”聞書硯說。 “謝謝。”沈知蒽接過湯碗,先嚐了一口試溫,正好入口,隨後,白皙修長的脖頸漸漸仰起,她一口氣給幹了,餓死了。 聞書硯在長桌對面默不作聲地笑,彎下腰去揉沈知蒽的頭頂,“我家豌豌喝湯真招人喜歡。” 他用瓷勺給沈知蒽續湯,“一會兒把裡面的羊肚菌也吃了。” 沈知蒽喝了兩小碗湯,吃了幾朵羊肚菌,第一口米飯剛入口,瞬間覺得嘴麻了,嗓子又緊又癢,緊隨就痛起來。 聞書硯總不能給她下毒吧? 下毒的意義在哪?侵佔肉體?胡扯,他大沒必要在擁有女人的事情上費這樣的力。 聞書硯很快看出沈知蒽神色異常,連忙站起身問:“豌豌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沈知蒽按著脖子,艱難地問:“聞書硯,湯裡有豆子嗎?我好像急性過敏了。” 家裡傭人聽見男主人急切的聲音,急忙跑進餐廳,“發生什麼事了聞先生?” “這湯裡放過豆類嗎?”聞書硯問。 桌上,紫砂鍋裡的羊肚菌石斛豬骨湯還蘊著溫熱,濃郁鮮美。 傭人如實回答:“您說沈小姐偶爾胃不舒服,還總上夜班,我就自作主張在益胃養胃的基礎上,在湯里加了紅豆水好補氣血。” 果然湯裡有豆子。 這時,沈知蒽的腸胃開始絞痛,她捂著上腹對聞書硯說:“我包裡——有一盒氯雷他定——” “快去拿來。”聞書硯吩咐完傭人,在沈知蒽身邊蹲下來,看著她吃痛的臉,自責地說:“吃上藥,我們就去醫院。” 沈知蒽無力地擺擺手,“不去,要不了命,吃了抗敏藥就好了。” 傭人也是著急,直接把沈知蒽的包拎了過來,在餐桌上找起來,車鑰匙首先被拿出來放到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