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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強 搶

沈知蒽覺得自己即將變成一隻被他束手擒來的獵物,一步步被逼到角落,連呼吸都要窒住,所以必要反擊回去。 她忽地伸手在聞書硯胸膛上推了一把,“你往後點兒,這樣和人說話,我不習慣。” 聞書硯就著她的推力靠回到皮質椅背中,他乾脆仰躺著,下頜上揚,像是在昏暗光色中自言自語。 “我承認在飛機上見到你,是見色起意,但是後來開始在不知不覺中喜歡,尤其是在爺爺家裡見過之後,更加確定就是你的想法。” 其實聞書硯這幾天有一點苦惱,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想沈知蒽,在忙碌的白晝碎片時間中會想,夜晚即使很晚睡下也會念。 直到早晨起床時,身體的鼓脹變化,難受滋味也會想起她。 聞書硯甚至將花灑開到最大,衝個涼水澡,埋怨自己可能是個衣冠禽獸,怎麼會生出褻瀆於她的想法。 — “明天我飛北京,去試飛基地幫忙做一個試驗,來回大約一個星期,這期間你再考量一下我說的話。” 聞書硯轉過頭,看著沈知蒽,格外認真地說:“我希望回來時聽到的是你願意,如果事與願違,那我可能——會強搶。” 說完,聞書硯勾唇笑了下,但是眼神在慣常的睿智中,暗藏了幾分勢在必得的堅定。 就和沈知蒽在大草原遇見聞書硯時一樣,他騎馬射箭,穿梭在顛簸的速度中,卻沒有一支箭是虛發的。 全部一擊即中…… 沈知蒽回到家時,琿河邊上黑色車子的輪廓半隱在夜色與楊柳中。 聞書硯又停留了一會兒,才沿著河岸駛入琿河上的長橋,奔向對面的雅頌灣別墅區。 沈知蒽洗完澡後沒什麼睡意,去了衣帽間,北側有一整面玻璃立櫃,裡面擺滿了裝著精油的瓶瓶罐罐。 那是她調香的地方,沈知蒽喜歡自制香水,所以她從來不會和別人撞香。 當人沉浸在不同原材料與不同比例下調製出的香氣中時,心會歸於沉靜。 在墨爾本的日子,沈知蒽總會一個人調香。 —— 如言而行,聞書硯飛去了北京,北方的十一月份漸入中旬,冬來了。 奉城中時常有飛機掠過軍總醫院上空,穿過雲層向東飛去,或者從東飛出,悶聲的轟轟隆隆,又逐漸消聲。 奉飛在奉城的東向。 那裡有聞書硯對五星紅旗的熱愛,對國防的支援,更有他的日夜心血。 初冬的冷空氣乍來,醫院裡心血管疾病就診患者極速增加,中老年人尤為多。 兒科裡各種流感,肺炎已經達到爆滿的狀態。 不管排隊的,還是襁褓中的,好像人人都在高燒,咳嗽,絕大多數人掛號24小時左右才能見到坐診醫生。 這一片慌亂中,沈知蒽在婦產科的見習期已經結束,緊接被無縫地安排到了骨科。 在骨科手術室中,沈知蒽見識了更多手術器械,鋒利而生猛,骨錘、骨剪、咬骨鉗、骨膜剝離子、骨銼…… 一晃兒,聞書硯已經去北京六天了。 骨科手術室中,一臺脛骨與腓骨開放性骨折的手術接近尾聲,所有鋼板與鋼釘都固定好時,C臂機上位了。 帶教老師忙喊趕手術室裡的醫護們,“快出去,都出去,尤其年紀小沒生育過的,躲遠點!” 一時間,手術室裡的醫護呼呼啦啦都快速往外走。 從頭到腳踝深綠色手術服,藍口罩,藍拖鞋的醫護站滿了手術室門口,沈知蒽也是其中一員,當時她還不明所以。 有位站在身邊的眼鏡男醫生同她說:“C臂機有輻射,長期在手術室接受輻射對身體不好,尤其怕影響生育。” 沈知蒽點點頭,“明白了,謝謝老師。” 本來手術室裡大家都挺忙的,現在反而清閒下來,除了小幅度走動走動沒什麼可做的。 於是有人低聲說說話,這話就傳到了沈知蒽耳朵裡。 “聽說,今天院長和副院下了手術檯全都急匆匆離院了。” “好像院長接了個電話,外面就開始有車候著,手術一結束,兩個人幾乎跑著下的樓。” “是啊,好奇怪,畢竟他倆平時很少同時離院。” “……” 沈知蒽默默聽著這些話,心裡愈來愈慌亂,院裡有規定不允許醫生跑動,緊急情況可快速走,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明顯感覺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