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從今天起,你什麼都不用對我做,我們之間拉開的距離,由我一步步向你走去,好不好?” 躲在高樹後的陽光靜靜挪過樹梢,光線遽然透過擋風玻璃落在陸勻驍臉上,他不由眯了眯眼。 司小鬱臉上也被光晃得發亮,她拉下半透明的變色玻璃遮陽板,沒有回答好還是不好。 而是說:“以後別用腳開車門,顯你腿長麼?” “沒有,”陸勻驍解釋:“我只是覺得方便,不用下車,也不用斜著身伸手,主要你能早點上車。” “可是,不髒麼?有些事情做過,必然會留下痕跡。”司小鬱看著沾了些許灰塵的門把手說。 其實她話裡並沒有深意,他身邊的女人,來了又走,他卻一個都不留,她不在意。 她要的不是一時,而是一世,他身邊只有她的一世,其他都是過客。 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陸勻驍無話可說,照進車裡的陽光,似是照亮他曾經的荒唐,生出一種衣不蔽體似的破爛不堪。 白色毛衣高領下,陸勻驍的喉結乾澀地滑了下,無法說出一個解釋的字。 他踩下剎車,掛D檔,車輪碾壓過些微細沙,駛出了司家大院。 車子路過一排排軀幹上纏滿彩燈,枝丫上掛起紅燈籠的樹木。 冬天的白日,它們都失了顏色,只有夜晚,才能點亮城市的繁華。 不是沒有糾纏,就不會再遇到。 不遠處,在樹排與樹排的隔空中,西沫焦急地攔著計程車,然而路過的計程車沒有一輛亮起“空車”的紅燈。 紅旗L5越來越近,司小鬱首先看見了她,隨後陸勻驍也看見了站在路邊的人。 但是他不能停,更不該停。 就在車身要與她擦肩而過時,“停車。”司小鬱在一旁發話說道。 陸勻驍不明所以,用眼角餘光看她,他猶豫了一瞬,雖然沒再加油,車子卻滑行出好遠。 “我說停車。 ”司小鬱不輕不重地重複了一句。喜歡與他繾綣()與他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