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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今晚你睡沙發

沈知蒽再也顧不得此時是在飯桌上,這桌上,有她的朋友,也有他的朋友。 她知道不該失控,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聞書硯,你自己忘乾淨了麼?”她一字一頓說出“柏 一 荻,和趙一荻就差個姓氏,是這個名字吧?” “你牽過她的手,吻過她的唇,脫過她的衣服,撫摸過她的面板,再進一步,你倆就做完了所有情事,你敢說全都忘得乾乾淨淨嗎?” 沈知蒽一雙清冷瀲灩的眸子,直直看著聞書硯,看了好一會兒,一低頭,兩串眼淚滴在了醉蟹上面,又緩緩流到蟹黃上。 柏一荻,這個在聞書硯的生命中已經淡得模糊不清的名字,他不知道沈知蒽從哪知道。 “她衣服不是我脫的。” 沈知蒽好像只聽到了這一句,喉嚨裡的酸澀就延襲到了耳朵裡,好痛。 她想離開,又不敢抬頭,不想讓別人看見她滿臉是淚的樣子。 桌上的人,雖然聽不見他倆說了什麼,但是一看就是吵架了。 這時,桑筱麥脫開趙景堯在桌下握著她的手,站起身。 筱麥走到沈知蒽身邊,有意遮著她的臉,彎下腰說:“蒽蒽,我想去衛生間,你陪我一下。” 就這樣,桑筱麥挽著沈知蒽的胳膊出了門。 木門開了又關,屋子裡的氛圍瞬時降至冰點。 陸勻驍壓著聲音問:“怎麼了硯哥,剛才還好好的。” 聞書硯一句話不說,目光幽沉得發暗,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反覆攆著杯沿卻沒喝一口。 心裡痛得要死,心臟像被輪胎墊著砂礫反覆碾壓,一刻也不停,容不得他有半分緩息。 外面,沈知蒽直接下到一樓,桑筱麥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問:“你倆怎麼了啊蒽蒽?飯吃一半怎麼還吃紅臉了?” 沈知蒽說:“紀淮南來奉城了,”沈知蒽向四下看了一圈,“他應該就在這附近,然後我和聞書硯就吵起來了,他提紀淮南,我就提了他前女友。” 桑筱麥擔心得臉色發紅,“真的是,你倆這不就是因為太在意對方,互相吃醋,吃的還是沒用的醋,何必呢?” 沈知蒽吸吸鼻子,問桑筱麥:“筱麥,你和趙景堯開誰的車來的?” “開的他的車。”桑筱麥答。 沈知蒽現在非常後悔,今天就該開她自己的車來,想走隨時就走,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回家,連個車都打不著。 桑筱麥知道沈知蒽想做什麼,“好了蒽蒽,消消氣,你倆都是話趕話,誰也沒有原則性問題,一會兒聞書硯肯定會出來哄你的。” 沈知蒽苦笑一聲,“我不用他哄。” 明明下午,沈知蒽還覺得他倆每次吵架都會很快和好,但是這次,不會了。 樓上,聞書硯不說話,誰也沒法多說什麼。 沈知蒽在一樓沙發裡坐了一會兒,對桑筱麥說:“你回去吧筱麥,樓上還那麼多人呢,我也吃飽了,想回酒店睡一覺,不然怕明天考核狀態不好。” 開始,筱麥不走,後來還是被沈知蒽給勸了回去。 桑筱麥推開二層的木門,見只有她一人,聞書硯冷著臉,又忍不住問:“她人呢?” “回酒店睡覺了,蒽蒽說頭痛,也吃飽了,就先回去了。” 桑筱麥看看司小鬱和陸勻驍,又看看趙景堯,“蒽蒽說,下次她請大家吃飯。” “好呀,我們誰請都一樣。”司小鬱笑著接桑筱麥的話。 聞書硯瞥了眼身邊空蕩蕩的位置,方才被碾壓的心臟好像轟然碎裂了一樣,痛得呼吸受阻。 再看,椅背上,沈知蒽的大衣還搭在上面,孤零零的。 從酒樓到酒店至少要走十幾分鍾,她又沒拿車鑰匙,也沒穿大衣,怎麼回去的? 聞書硯拎了沈知蒽的大衣,自己的大衣也沒穿,單單一件薄款毛衣就下了樓。 六個人現在就剩了四個,陸勻驍嘆了口氣,往椅子裡一躺,望著著天花板說:“下次出來玩,誰倆再敢吵架,直接叉出去。” 趙景堯:“剛才硯哥在,你怎麼不說?” 陸勻驍從椅子裡坐直身,“你沒看見他什麼樣麼,哎,算了,你連女人都沒碰過的選手,應該看不出來他有多難受。” 桑筱麥聽見了什麼,連女人都沒碰過,她趕快羞得低下頭。 趙景堯看她一眼,慌不擇亂地從眼前的餐碟中,隨意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