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鬱前半夜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柔滑的絲質被子纏在身上帶來絲絲涼意,一寸寸涼上心頭。 她多少次拿起電話,最後又都置氣地放下。 腦海裡一遍遍把陸子往壞了想,燈紅酒綠中,他懶散地斜靠在卡座中,眼色輕佻放蕩,朝著美人吹口哨,或者勾手指。 美人一入懷,他就揉上人胸口…… 凌晨兩點多,司小鬱還沒睡著,等得心裡直崩火星子。 她“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電話直接給陸勻驍撥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司小鬱氣得手機一扔,下了床。 落地窗的白色紗幔裡,她光著腳丫站在窗前,一手晃著高腳杯,另一手拎著紅酒瓶。 今晚月色濃郁,給夜披了層朦朦白光。 窗子裡的人優雅仰頸,紅色酒液不停滑過喉嚨。 那輛黑得鋥亮的紅旗LS7到底沒開回院子。 …… 紅酒瓶被不輕不重地擱到地板上,司小鬱有些微醺,轉身回了臥房。 就在她半夢半醒中,一串車輪碾壓細小石子的聲響進了院子。 司小鬱轉身看向窗簾,果然一束車燈掃了上來。 不會兒,窗外又響起陸勻驍走路的輕微聲響。 他開關門的聲響極小,沒開燈,摸著黑進了客廳的盥洗室。 司小鬱按亮手機,凌晨三點多了。 她光著腳丫下了床。 浴室的門關著,裡面水聲沙沙。 陸子的一身制服被他隨意脫了扔在洗漱臺上。 司小鬱走進來時,白色短袖衫正好從黑色褲子上滑落,掉在地上。 她彎腰把制服襯衫撿起來,一股鮮花香氣瞬間就撲到了臉上。 這次,比近幾天,陸子任何一次回來都要濃郁。 司小鬱心尖禁不住發顫,又把洗手檯上的制服褲子拿了起來。 呵~褲子更香。 這是掉到女人堆裡了? 就穿著這身制服,他怎麼敢的? 哦,對了,他是浪蕩不羈的陸子,他有什麼不敢。 司小鬱把衣服褲子一起握在手裡,直接揚起手臂一甩,投到了贓物筒裡。 時間太晚,陸勻驍這個澡衝得很快。 他簡單擦了身子,從浴室裡推門而出。 就看見司小鬱在洗手,她搓了滿手白色泡沫,聽見人出來了,頭也不抬。 “吵著你了媳婦兒?”陸勻驍浴巾都懶得圍,打算直接回臥房睡覺。 “不是,媳婦兒你扔我衣服幹什麼?”陸勻驍一下就看見了被扔得凌亂的衣褲。 他走過去,提起衣服,仔細著把雙肩上的肩章一一拆下來。 “肩章弄丟了,下週一就是個麻煩,下不為例哈司小鬱。” 陸子抬頭看著她,“幹嘛,說兩句生氣了?” 司小鬱沉默著關了水,又擦乾了手。 她直視著陸子的眼睛問:“陸勻驍,你今晚到底去哪了,和誰在一起?” 陸子把摘下來的肩章收好,簡單回答司小鬱:“應酬,跟同事。” 司小鬱冷笑著,一雙漂亮大眼熬得有點發粉,她抱著胸問陸子:“你身上的香味哪來的?” 司小鬱走上前去拎起陸勻驍的手,放到他臉前,“你聞一聞,想一想,手上的香味哪來的?” “懷疑我出去亂搞?”陸勻驍壓下橫在臉前的手,轉而捏過司小鬱後頸,把人按到了懷裡。 “司小鬱,我明確告訴你,你誤會我了,補償我。” 陸子躬身偏頭去親司小鬱的嘴唇。 她卻轉頭給避開了。 “喝酒了?”陸勻驍聞到一絲紅酒的漿果香氣,再看司小鬱的臉頰,也是淡淡蘊著薄粉。 “媳婦兒,我就這幾天忙,而且忙的都是正事,過了明天就好了,我保證。” 司小鬱不讓親,陸子說完話,就直接親在了她雪白的頸子上。 略微一吸,再一鬆口,就粉了一戳。 司小鬱抬手去推陸子的臉,再次問他:“陸子,你身上香味到底哪來的?” 陸勻驍沉默兩秒。 “同事過生日,又是鮮花,又是蛋糕的,”他直起身子,“對了,蛋糕是我切的。” 他說著話,手橫到司小鬱臉上,中指蹭進唇畔貼著她的貝齒。 斜斜地笑著說:“媳婦兒你嘗一下,是不還有甜味呢?” “好呀,我嚐嚐風流倜儻的陸處長手指到底有多甜。” 司小鬱雙目瀲灩,泛著酒後的淺淺迷濛,她媚笑了下,張開唇瓣就銜住了陸子的手指。 指尖被軟舌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