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了一聲,趙果兒自信的說道:「那些人,咱們遇上投緣的就來往,那種看了就不喜歡,或是沒甚來往興致的人,咱們儘管憑著自己的本心,謝絕得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說的倒是輕巧。」
田福娘聽的笑了起來:「這世上誰不想憑著自己的本心同人來往?可,哪裡是真有那麼容易的?你還小許多事兒還不懂呢。」
「孃親,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咱們根本就不用懂。」
抱住田福孃的胳膊撒嬌,趙果兒故意用任性的語氣說道:「這世上不乏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難道那些東西咱們也得慣著他們?他們就看見咱們沒有的東西了,咱們也不用告訴他們咱們有什麼。反正只要咱們有的東西還在咱們手上,咱們就誰都不用怕。」
「行了,我知道你是怕我出去氣弱,被人給欺負了還不敢吭聲。」
田福孃的眼睛裡面全是笑意,點了點趙果兒的額頭:「有你在,我有底氣著呢。那一趟府城可不是白走的。從你乾孃府里長的見識,只怕是我去京裡赴宴都足夠不露怯的了。咱們這回去赴宴看的是知縣大人和知縣夫人的面子。
其他人,若是人家敬我們一尺,我們自然是該敬人家一丈的。不過對那些待咱們平平淡淡的,能夠交好,咱們還是得儘量交好的好。
也別那麼矯情說什麼憑著本心來往的話了。畢竟咱們村裡可還做著白糖的生意呢。你不也說往後也還要再置辦些自個的產業?既然這樣,那可不是結交越多人越好?
那些人可跟無故找事的不一樣。那能做出狗眼看人低,欺負人的人。慣著他們,難道他們就能瞧得上咱們了?」
搖搖頭,田福娘嗤笑:「我從嚴家人那得的教訓,可還沒那麼容易忘記呢。這輩子輕易都不會再叫人,把我們娘倆當成軟柿子捏了。」
說著她看趙果兒又是欣慰的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把懸著的心給放下了。別的我不管,我就只管你不會學我從前,性子軟被人給欺負就成。」
「我才不會呢。」趙果兒一下就放心了,連忙道,「我也早不是往日的我了。」
「咱們都不是往日的那個自個了。」田福娘自然是不可能聽出來趙果兒的話外之意的,也跟著感嘆道,「你說,往日咱們娘倆怎麼就那麼傻呢?」
「你們往日那哪裡是傻?那分明就是心太善了。可惜沒遇上也心善的人。不然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田長興在一邊聽的忍不住插嘴道:「不然怎麼說做人得厚道呢?這不厚道可不就是吃了大虧也沒處訴苦去了?」
「那也是他們德不配位。」
雷靖也來了一句,幾人一想可不就是?立馬都是附和聲。
「你們說,若是萬一福娘和果兒都去了知縣夫人辦的賞菊宴。這傳到嚴家去,他們一打聽知道如今她們娘倆的家底厚了,會不會又腆著臉的上門?」
忽然,田有根擔心道。
「上門?他們不是都去龐家提親了,還上咱們的門幹什麼?難道還妄想讓福娘回去給他當妾?」
田長興覺著田有根的擔心就是多餘,冷笑道:「不就是個秀才麼?才不過是飛到樹杈上,就覺著自個是個宰相能高人一等了?什麼玩意。哼,他若是真覺著自個有那麼大的臉,那咱們也不用怕撕了他的臉。索性就叫他別要那臉得了。」
「小人確實是不足為懼,不過也怪噁心人的。等我傳話給莊子那頭,叫人盯著他們,若是他們想來就想法子給攔了。」
哪怕是嚴成泰和嚴家人不足為懼,但是想到那畢竟是趙果兒的生父,哪怕是斷絕了關係,但是血脈斷不了,世人的議論也斷不了。中文網
明面上,若是他們夠不
要臉,那哪怕是將來去了京城,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