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又透過孫福勝向‘王記布莊’掌櫃王閔存放貸三千兩銀子,再算上爾自己所擁有的城外莊子一個以及位於通州碼頭的兩間庫房,總值也有個一萬兩千兩銀子,粗粗一算,歸在你葛臺合名下的產業便已有白銀兩萬七千餘兩,敢問葛將軍何時窮過,嗯?”
早在當初慫恿三爺離京赴河南賑災之際,弘晴便已開始著手部署調查事宜,針對的便是那些欠債大戶,尤其是八爺一夥的門下奴才們更是調查的重中之重,不止動用了“尖刀幫”的力量,同時也將老十五、老十六全都調動了起來,為的便是摸清情況,當然了,礙於能量,並不可能得到太過詳盡的資料,然則待得回了京,洞悉了四爺與八爺聯手的陰謀之後,有針對性的調查顯然就有成效了許多,葛臺合等幾個八爺一夥的門下奴才之家產都已基本摸清,此際道將出來,自是順溜無比。
“末將,末將……”
葛臺合萬萬沒想到自個兒的家產竟然會被弘晴道出了大半,便是連私下放高利貸的違法事兒也被當眾揭破,心頓時便沉到了谷底,面對著弘晴的喝問,哪還說得出話來,也就只剩下瞠目結舌的份了。
“葛將軍還有甚要說的麼,嗯?”
打蛇就須打死,若不然,讓蛇緩過了氣來,一準沒啥好果子吃,這一點,弘晴自是清楚得很,自不會給葛臺合喘氣的機會,面色森然地又喝問了一嗓子。
“末將冤枉啊,此般事皆非末將所為,末將實不知小王爺所言從何而來,末將不服,末將不服!”
有錢不還虧欠本就有著抗旨不尊的嫌疑,私下放高利貸更是朝廷明令禁止之大罪,兩罪並罰之下,葛臺合便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這一見情形不對,登時便急了,不管不顧地便狂嚷了起來。
“怎麼?葛將軍以為本貝勒冤枉你了?也罷,那就讓你徹底死心好了,來人,帶證人上堂!”
弘晴此來可是做足了準備的,擺明了就是要拿葛臺合祭旗,又怎會被其虛言狡辯矇混了去,但見弘晴面色一沉,高聲斷喝了一嗓子,自有下頭待著的李敏行等人高聲應諾而去,不多會,已是押解著數人行上了堂來。
“末將冤枉,末將冤枉啊,末將……”
這一見孫福勝、陸大用、王閔存等幾個關鍵人物被王府侍衛們押解上了堂,葛臺合哪還會不知事情已是敗露無疑,頓時便癱軟在了地上,渾身哆嗦不已地喊著冤,只是聲音卻是越喊越小,到了末了,也就只剩下呢喃之音了的。
“葛將軍還需要對證否?”
弘晴倒是沒急著讓孫福勝等人證上前指證葛臺合,而是面帶譏諷之色地掃了葛臺合一眼,慢條斯理地發問道。
“末將願意還錢,末將願意還錢,末將這就去籌款,三日,啊不,兩日內必將所欠之虧空填上,還請小王爺高抬貴手,饒了末將一回罷,末將知錯了。”
事到如今,葛臺合哪還顧得上甚十爺的交待,趕忙趴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般地哀求了起來,那小樣子要說多可憐便有多可憐。
“葛將軍既是答應還錢,本貝勒自無不準之理,來人,上契約,讓葛將軍簽了再走。”
弘晴的目的只在清欠,至於葛臺合違法放貸一事麼,弘晴卻是懶得去多加理會,左右今兒個戶部之事壓根兒就保不了密,就算弘晴不出手,也自有言官們會上本彈劾於其,暫時放其一碼,自是無可無不可之事了的。
“末將這就籤,這就籤。”
把柄被拿,葛臺合已是再沒了抗爭的勇氣,這會兒只求能脫身,至於後頭會有啥厄難,他已是顧不得那麼許多了,這便一咕嚕翻身而起,滿臉恭謙之色地應了諾,自有王府侍衛們將早已備好的還款合約遞到了葛臺合的面前,督促著其簽押了一番,方才放其自行離去。
“諸位將軍還有誰要說自己沒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