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擊發兩次,這等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些,結果麼,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這場小規模的前哨戰方才開打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準噶爾一方便已是吃不住勁了,在付出了近半傷亡的代價之後,那名準噶爾百戶長可就不敢再戰將下去了,氣急敗壞地一揮手,率部便向遠處逃了去。
“呸,不經打的孬種!”
這一見準噶爾騎兵已逃向了遠處,單坤山倒是沒敢下令窮追,僅僅只是不屑地罵了一聲,而後,招手叫過一名騎兵,命其即刻趕回去報信,自己卻是率著一眾遊騎四下裡探勘了起來,也沒再去管在河對岸那些躲在遠處的準噶爾騎兵是如何個暴跳憤怒來著……
時值盛夏,又是在一望無垠的沙海里,連個遮擋之處都沒有,這等苦楚當真不是那麼好受的,然則嶽鍾琪卻顯然並不在意,策馬屹立於一座沙丘的頂上,面無表情地望著從腳下迤邐而過的大隊官兵們,直到一名哨探策馬狂衝上了沙丘,嶽鍾琪這才眉頭微皺地看了過去,但並未開口相詢。
“報,稟嶽師長,我騎一師先鋒營一連一排十六騎突前偵查,在五道溝遭遇敵遊騎四十五人,隔河對戰,殲敵二十,我無一傷亡,敵騎已敗退,然,兀自在河對岸遷延不去,單排長令小的前來報信,請嶽師長明示行止。”
報馬急速衝上了沙丘,一個乾淨利落的滾鞍下了馬,單膝點地,高聲地稟報了一番。
“沿河岸搜尋,不許過河!”
嶽鍾琪靜靜地聽完了那名報馬的陳述,黝黑的臉上平靜依舊,也無甚嘉獎之言,僅僅只是一揮手,不動聲色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對嶽鍾琪這麼道命令,那名報馬顯然有些不解,但卻不敢多言囉唣,緊趕著應了諾,匆匆便策馬奔下了沙丘,自去前方傳令不提。
“地圖!”
嶽鍾琪並未去理會那名報馬的離去,依舊不動聲色地端坐在馬背上,唯有眼神裡卻是不時地有精光在閃爍著,良久之後,這才頭也不回地吭哧了一聲。
“喳!”
嶽鍾琪的命令簡潔到了極致,可其身邊的親衛隊長卻是一聽便明其意,自不敢怠慢了去,緊趕著應了一聲,指揮著一眾手下就地將一副地圖攤將開來,嶽鍾琪見狀,也沒再有甚旁的言語,翻身下了馬,蹲在地圖前,細細地推演了起來……
第919章 五道溝會戰(一)
“報,大將軍、二將軍,清狗據營不出,赤赫將軍屢次前出,清狗皆不為所動,因大將軍有令在先,赤赫將軍不敢越過五道溝,特令小人前來請示行止。”
鎮遠城城守府的書房中,大、小策妄敦多布相對而坐,中間的文案上還隔著幅地圖,兄弟倆皆是一派的眉頭不展狀,正自埋頭苦思間,卻見一名報馬急匆匆地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幾個大步搶到了近前,一個單膝點地,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哼,又是不戰,那姓岳的到底在搞什麼鬼,這進不進,退不退的,耍老子們玩麼!”
小策妄敦多布性子較急,這一聽報馬如此說法,當即便怒了,猛地一拍文案,氣惱地便罵了一嗓子,這也怪不得小策妄敦多布惱火,嶽鍾琪率部進抵五道溝都已是六日了,卻始終不過河,哪怕準噶爾軍幾次三番地派出誘敵部隊前去挑釁,也愣是沒能激得清軍過河作戰,兄弟倆早先精心策劃的聚殲清軍於鎮遠城下之戰略也就沒了發揮的空間,埋伏於各處的部隊也就全都白瞎了去。
“去,傳本將之令,讓赤赫將軍先撤回來好了。”
大策妄敦多布的性子相對穩上一些,儘管心中也是歪膩得夠嗆,但卻並未發作出來,僅僅只是眉頭微皺地下了令。
“是!”
聽得大策妄敦多布有令,那名報馬自是不敢稍有耽擱,緊趕著應了一聲,匆匆便退出了書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