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就啃了上去,動作粗魯又霸道。
鏡歌:“……”
他皺起的眉頭緩緩鬆開,眸色漸漸清澈,卻在要推開她的下一刻嗅到了血腥味。
眼神一沉。
恰在這時,漫吹音伸出舌頭舔了他一下。
鏡歌眼中的暗湧驀地凝滯。
漫吹音舔完了也沒做得更過分,只是將頭輕輕枕在他頸邊,渾身都放輕鬆了。
她閉上眼睛微微嘆息:“你怎麼不說話?”不等鏡歌回答,她便低聲笑了下,“不曉得什麼意思,看到你的時候,我居然比沒見你的時候更想你……”
說罷便沒了聲。
鏡歌接住她下滑的身體,手指虛虛搭在她脈上,隨即色變,招來祥雲劈開虛空便踏了進去。
明知道她聽不見,他還是低聲斥了一聲:“漫吹音,我真是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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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吹音夢到了師父千枝雪,或者說是她親孃。
千枝雪垂眸盛裝坐於空蕩蕩的、寂靜的高堂之上,端端正正,就像漫吹音曾在鏡歌哪裡看見她登位東荒之君的模樣,端莊,高貴,氣勢非凡。
就像被桎梏在了那裡,即便堂下沒有一個臣子,她依然是那個該負起責任的東荒之君。
“你來了?”
千枝雪動了動,將視線落在漫吹音身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眉目之間染上一層悲哀。
她嘆了一口氣:“你的時間快到了……”
漫吹音站在門口沒有動作。
千枝雪的容貌在記憶裡已經模糊了,漫吹音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的神色總會令她清楚的感受到,比如她說她時間快到了的時候,那種悲哀幾乎從她身體裡面湧出來。
她揉了揉眉心,疲憊地呢喃:“透支來的時間啊,終於到了盡頭。”她朝著漫吹音招了招手,“孩子,你過來。”
漫吹音還是一動不動。
千枝雪也不催她,兀自道:“你這模樣,是知道了什麼?也罷,我也該放你自由了。孩子,這麼多年,辛苦了。明明是我無能,卻要你為我承受了責任。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在怪我嗎?我……”
漫吹音平靜地打斷她:“老子叉你大爺,說人話。”
千枝雪:“……”
千枝雪從高堂之上猛地跳起來:“靠靠靠!你這是跟師父說話的態度嗎?你時間不多了還敢跟我這麼槓,你是不想要活下去的辦法了嗎?你信不信待會兒你會跪下來抱著我的大腿哭著認錯求著我愛憐你?”
漫吹音呵呵笑了兩聲,抱胸倚著門:“想象力不錯,如果不是我今天來了這裡,說不定真會信了你的邪。”
漫吹音想到了什麼,站直了身體踏進了大殿,一步一步走上去,靠近千枝雪那張模糊的臉勾出來一個邪笑。
“不過事到如今,你還敢稱我師父,真當我是傻的?”
☆、真相
“不過事到如今,你還敢稱我師父,真當我是傻的?”
千枝雪驚呆了。
“你、你在說什麼?”不自然地別過頭去,乾笑道,“你不是我徒弟還能是什麼?難道還是我親生女兒不成,哈哈,你真搞笑……”
漫吹音聞言挑了一下眉:“鏡歌果然騙了我,我差點就信了,嘁。”
她將千枝雪不容反抗地推回王座之中,一隻腳踏上去,俯身往她臉上一彈,千枝雪臉色一直存在的模糊便如琉璃一樣哐當碎了,清清楚楚地露出一張美麗的臉龐。
一張與漫吹音自己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美麗臉龐。
漫吹音是痞,千枝雪是豔。
漫吹音嘖嘖兩聲,捉著她下巴左右端看:“喲,這張臉長得挺好的呀,幹嘛要藏起來呢……”
千枝雪